太多想要说的话和太多的想法,都还没有来的急说出口,就被堵做了一堆:比如王家为什么不叫你进门,比如你这个时候去王家干啥……
简直堵得贾母心虚气短,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这么厥过去了。
但王夫人哪里会叫她真厥过去?
人是要借着贾母长辈的名头来处置贾赦,却不是要贾赦借着自己气昏了贾母的事实来处理自己!
就果断的上前一步,一把就搂住了贾母的大腿!
不得不说王夫人的这把是真的搂得有点重的,贾母还没昏过去就生生的被这股子力道给痛醒了——王夫人楼在自己大腿上的两条胳膊如同铁铸一样的狠狠勒进她的肉里,简直叫她怀疑自己一把老骨头都要被这么一折两段了!
可王夫人会这样就放过她?
瞧见贾母面上的神情似有清醒之色,王夫人就再一次的仰起了自己那张简直已经不能看的脸:“老太太,王家连我都这样对待了,那他们对贾家——”
贾母:“……”
好罢,这下她竟是连昏过去都不成了。
不管贾母此时有没有想把王夫人直接捶死,王夫人的话都使得她生生的止住了自己对她产生的所有情绪化的冲动。也无论王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方才那句话总是没有说错的——她多少都是王家嫁出来的女儿,这王家连她都要拦截在门外了,那贾家……?
贾母不知道王家到底会不会对付贾家,但想来……在贾赦这样肆无忌惮之后,王家可是不会只单单是拦截这样简单的。
贾母:“……”
她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是跳了又跳,其力度之欢脱使得贾贾母在不得不昏过去和醒过来之间癫狂:“叫贾赦来!”
在王夫人欣喜的注视中,贾母狠狠的咆哮出了贾赦的名字,就好似那一根根理智之下理智之弦崩断时那嘎嘣嘎嘣的脆响:“我却要问问他,是不是想要我不得好死!”
……
可贾赦却没有来。
因着贾母的暴怒,所以派去叫贾赦的人也几乎是小跑着去的。
却又是怎么跑过去的再怎
么跑回来……
贾母派去叫他的人去了也回来了,但人是怎么去的就是怎么回来的——哦,总算还多了一句话:贾赦道这段时间过得心烦,所以就不火来叫贾母看自己的苦瓜脸了,贾母自己也注意些,都多大的年纪了,何必不知保养而整日只知道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贾母:“……”
她好悬没有被这句话噎得直接背过气去!
即使回话的下人还不至于真狂妄到贾赦是怎么说的她就怎么传,但贾母是贾赦的什么,又如何会不了解贾赦?因此只将那回话人吞吞吐吐的言语往那极不好,且极直白的方向思索一下,也就能抽丝剥茧个八九不离十了。
然后就气得笑了起来。
当然了,如果这笑不是一抽一抽宛如断气前的抽搐……大抵就更像是在笑了。
然而笑过之后却是声调和煦的道:“既然做儿子也觉得眼下的日子过得心烦,那我这个做母亲的哪里就能不闻不问了?”
又笑着招呼王夫人:“索性我们也去瞧瞧他,看他还有什么面目心烦?”
就叫王夫人听得有些惴惴——却不是为了贾赦,而是为了她自己。
说来自打贾赦和贾家二房以及贾母扯破脸之后,别说王夫人了,便贾母自己也没能在贾赦手上讨得好去……这还是在贾母有着贾赦亲妈的名头和辈分的情况下!
故而,此番王夫人再是打算和贾赦来一回两军对决,但也真没想过自己送上门去——便是贾母带头送也不可以!这在贾母的院子里多少还能有‘地利’、‘人和’之便,送上门去却还有什么?
就苦心劝:“老祖宗,便是大哥已然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