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
只贾琏却是半点一点都不认为自己这般是被怠慢了,反而乐得见牙不见眼:他本就惧怕林海,和贾敏之间也并非是真正的亲近……连带着对这些个林家下人,也不敢就如同对着自己使惯了的贾家小厮一样‘放肆’。
如今人既是去了,他正好乐得撒欢!唯可叹今儿才进林家大门,多少还要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来,却是不好就出门浪荡去了。
……
…………
又说那贾敏,在一路随着林海就往内院去的路上便能敏感的察觉到林海的
心情似乎颇为矛盾:要说高兴吧,那是真高兴。但要说唯有高兴吧,却仿佛那高兴的情绪中还混杂着一股子……纠结?
贾敏:“……”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只一想就知道问题的症结出在哪里了:别忘记林海此番出门,究竟是奉了谁的命令!便其中混杂进了贾珠的死使得这事儿好似有些‘复杂’,但既然贾敏对贾珠的死亡已经‘松口’,那想来林海也不会就着这事儿继续纠结——至少不会继续当着贾敏的面儿纠结。
因而思来想去,能叫林海对着她都愁眉不展的……说不得也只会是太子交代的事儿没办好了?
贾敏:“……”
她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本来吧,论理说吧,在林海和程铮之间,她真是想也不想就会选林海啊?
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程铮(的妻子)派来的太医把出了她的喜脉,对太子这一家子,她也着实感激非常!
贾敏没能为林家生下传承衣钵的孩子已经太久了,久到她的公婆去之前都几乎要因为林家无后而闭不上眼睛,便如今也有了一个宝贝非常的女儿吧……却到底不是儿子,也就传承不得林家。
故可以说,若真叫林家的根儿在她这里断了,她怕是死也无颜下地见公婆!
……而现在,她也终于又怀孕了。
即使依旧不能就在眼下断定肚子里的这个是男是女,可总也是个希望不是?且太子一家指来的太医不但在那日为她把出了喜脉来,这些日子更是殷勤的帮她养着胎,若她真能就此生下个大胖小子,她说不得都会上门去跪谢程铮一家子了!
因而,要她现在还那般坚定的站在林海这面对上程铮,她也着实有些为难。
——吃人嘴短啊!
就略微有些为难的看着林海,待得夫妻二人入了正院,进了堂屋,又一路走进她这些日子起居用的卧房,贾敏竟是不等林海发话儿,就轻声叮嘱那些个跟在二人身后的丫头婆子们出去。
然后又迎着林海带着些许不解的目光笑了:“怎么,这么久不见,就不许我亲近你一回?”
许是她自己也不惯于说这样的话儿吧,
不等这话真的说完,那面上就飘起了些许的绯红。
也看得林海的心都有些荡漾了。
只他才从金陵日夜兼程飞奔回京,还不等就又去了程铮那儿……这时候终于能坐下来了,还是先打理一下自己才是——贾敏眼下还怀着孕呢!他又哪里敢叫她做这些?
因此少不得一声笑叹,就请贾敏先上座了,待得他洗漱完毕了,再来与她说话儿。
贾敏却并不听他的劝,自开了箱子,就从最面上的一层拿出一套林海惯常穿的外袍:“哪里有那般娇气了?又哪里有那般麻烦了?我可是日日盼着你回来,这些物什也都放在随手便可取用的地方,就等着哪日用上呢!”
说得林海止不住的就有些愧疚又翻涌上心头:便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次去金陵竟然就折腾了这许久,想他出门时这天儿不过就是早晚在路旁瓦沿下凝结些白霜,等归来时,略瞧见云层聚集天光暗淡,他都要担心下一刻会不会下雪路滑了……
哦,还有最重要的是:走的时候贾敏可还没有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