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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
对不起,可这个言辞无状态宛如泼妇一样的老女人是谁?
贾母却是并不会在意贾政是不是已经被她骂到怀疑人生了,她只在乎自己这些日子虽没能打听到什么有用消息吧但也能揣摩出金陵的事儿委实不算小:没见不管她问什么怎么问,那些被问到的人家都顾左右而言它吗?
因此贾政还想上赶着给甄家当枪杆子使呢?他脑子没毛病吧?
“我也不管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只今儿我的话儿便就撂在这儿了,”贾母
十足的恼怒:“你若是想要找事你便自己去,但若你想将贾家全家都拖进这事儿里来,却是不能!”
叱责得贾政是越发的面红耳赤:“母亲,您这是什么话儿?这为苍生请命的事儿如何就能因自家得失而不为了?若是能有所得,便是粉身碎骨又有何惧?”
若说之前是为了‘利’,那现在的贾母也被贾政怼出了真火来:“我不管你这些唬人的话儿都拿到外面去蒙过谁,只我这里却是行不通的,你若真心想要做个慈父,便就别在那林海身上花费功夫了,只好好的料理了你儿子的身后事儿才是!”
说完,也不和贾政争论了,只用手扶着额头,做出个气急的模样来。
……若撂在今儿之前,见贾母这样那贾政早就作揖请罪了,只今儿贾母撕他脸皮也撕得太狠了些,便就叫贾政也摆不出孝子的模样来了。
如此,母子俩你看我我不看你,却是谁也不愿意退那一步。
双方正是僵持的时候呢,那王夫人却是怯怯的就开口了:“老太太若是乏了,不若就先回去歇歇?”
贾母:“……”
她再是做出个不想说说话的样儿来,也不是拿给王夫人作筏子用的啊?不由就蹙了眉,再要说话。
不想那王夫人却是再一次的就截了贾母的话头,只抢着道:“且瞧着今儿也不像是还有人会来的模样了,不若就叫下人在这里守了,老祖宗和老爷都各自回屋歇息才是。”
贾母便就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今儿早些的王夫人虽不若昔日那般疯狂,但也绝不是一个好说话儿的模样,怎么眼下却是忽然开始讲道理了?
因品出几分事有反常,贾母也就不怎么领王夫人的情了,依旧板着一张脸:“方才我问你可乏了时候你却不是这般说道的?”
王夫人也依旧是一副恭顺的模样:“方才媳妇只是许久不见姑太太甚是想念而已,可眼下姑太太已是回去了,那媳妇也就撑不住这精神头了。只老太太若是哪日得空,却是可以将姑太太请来聚一聚的,毕竟都是一家子骨肉,还是常在一处伴着,方是和睦之相。”
……这话儿太正常了,正常得仿
佛不像是王夫人能说出来的了!
贾母是怎么听怎么震惊,就又瞅了一回王夫人,奈何对方板成木雕样的一张脸上着实看不出什么来,于是她也只能试探:“敏儿虽今日也算来过一回了,但她怎么说也是珠儿的姑母,因而出殡那日她是必定得到场的?”
只虽是用着‘必定’二字,可贾母的语气却是游弋不定的,毕竟她也知道如今的她是做不得贾敏的主了……
但这也足够了——
待得贾母话音一落,那王夫人的神情就微微波动了一番,可见是将这话听进心里去了!
如此,贾母也就终于能松一口气了:她不怕王夫人无所求,只怕她别无所求,虽说眼下王夫人的‘所求’是贾敏吧,但有个能拿捏的‘尾巴’总比没有好吧?
……此时的贾母也顾不得贾敏是她心爱的闺女了,只待拿住了王夫人的脉,才有空说别的。
就长舒了一口气,也终于能对王夫人露出一张笑脸了:“既然这般,那还等什么?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这些日子也折腾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