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在污染了鸳鸯‘幼小’心灵的同时也叫她越发的明白了自己便是为了自家,行事也不能莽撞:毕竟自家靠的是贾母,而贾母的高高在上靠的是贾家两兄弟的间隙,若是贾政一房真没了,那金家便没有威胁,也不会再有今日的好日子了——
因为在没了贾政之后,贾母也不过就是一个空有名头的老太太而已,如此对金家又能有何用?
……
因而,便今儿的鸳鸯有先听出那婆子的传话恐有‘纰漏’,后又隐约察觉
到得贾赦的言辞里似乎另有含义罢,她也强行忍住了没有说话:却还是先弄清事儿是什么事儿,再说如何从金家的角度‘搬弄是非’吧。
也就很是坦然的对着贾母摇头道:“老祖宗,这可是连您都看不清的事儿,奴婢又哪里看的清了?只奴心中也到底奇怪——今日本好好的,如何大老爷就疯得这般厉害了?”
又蹙眉:“便大老爷有些……可奴婢瞧着,他却惯是个会享受的性子呢。”
因着中间有一段话并不好就在贾母的面前说实在了,因此鸳鸯少不得言辞中含糊了一回,又将贾赦明踩着贾政拉扯着贾母的做派换成‘惯会享受’……却也好在人人都能对她含糊和‘指代’的内容心领神会——
尤其是贾母。
其实吧,贾母是真不需要鸳鸯来‘指点’自己如何行事的,今儿也真的就是因着脑子被累、被闹得浑了些而在方才难以就冷静思考而已,只现在闹事儿的源头走了能得一二清净了,而累……罢罢罢,就冲着贾赦闹的这出,便再是累再是苦,贾母不也得强打精神撑上一撑吗?不然日后才真有她受的时候呢。
故而如今再问鸳鸯,也不过是在暗示鸳鸯——既然你也是不甚明白的,那就将事儿弄明白了来回我罢!
也就拉过鸳鸯的手轻轻一拍:“好孩子,还是你贴心,既然这般,那这事儿我也就不劳烦外人了,且交给你,想来会是万分妥当的。”
然后眼珠子一转,就轻飘飘的落到了那此时依旧跪在地上的、之前传话的婆子身上了……虽然这人此时与其说是跪在地上不如说是摊在地上,但对贾母而言却也没什么差别:“你这驽货……罢,我也不是那等可恶可憎的主人家,只你既是年纪大了连话儿也说不清了,却还是先家去歇歇吧,也免得旁人还错以为我贾家是如何的穷凶恶极刻薄寡恩,连这样老得脑子都不清楚的下人还要往死里磋磨。”
——虽贾母此时也算是回过味来自己大抵被这人蒙蔽了,但比起清算,她更急于弄清楚那被蒙蔽的内容是什么。至于这老货……左右然在眼前身契在手,贾母真是想要何时处置她都是极为方便
的。
又,这妇人既然是个会被王夫人轻易收买且又撒下这样简单就能被戳破的谎言的人,也就并不是什么聪明人了,此时见贾母三言两语之前就断了自己的路——便没有后续的处罚,但都‘家去’了,还是被贾母指着鼻子骂了无能后再赶回家去……那她还能回贾母的院子吗?
——便就又生出了一股子求饶的气力来。
不想不等她试着开口,便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比贾赦还要嚣张的男声:“母亲,外面怎么围了那许多人?您却该使了下人去赶人才是。”
……
而,之所以说这人说话比贾赦还嚣张,大抵也是因为便贾赦在贾母面前说话时也有带着一股挑衅的劲儿的——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我就爱看你看不惯还不得不看的样儿——可说到底,贾赦也是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是不该的,是为了赌了一口气才明知不可为而硬行为之的。
但这人的语气是理所当然到他自己压根就意识不到其中有何不妥……还是一种不管他对贾母提出什么样的过分要求,贾母都应该满足他的‘理所当然’。
——会这样做、也能这样做的人,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