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继续用自己熟悉的手段,做自己早已熟悉的事儿。
……
又一时,王夫人也姗姗而来。
不比贾政得了消息就急着来贾母这里喊冤加告状,王夫人可很是仔细的盘问过了来传话的婆子,再加上当是时的贾政已经跑远了没人会打搅她的思路了,所以王夫人甚至于都已拿捏好了接下来要说什么做什么的决定,才缓缓来寻贾母‘对峙’。
也果然在第一时间就面对了贾母的诘问:“老二媳妇,这外面的事儿你是怎么看的?”
外面?
王夫人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嘴角不要翘起来
:“老太太,媳妇实在不敢说自己是真的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
方才的贾政有跑远可现在的贾政却没有。也当即就跳了起来:“你怎么??!!”
……贾政是个很干净的人。
这种干净不是说他当真就是个干净人没沾染过污浊事儿了,而着实是他就是有那个速度在污名儿找到他之前迅速的跳起来将其驳斥!
便斥不掉也要驳!
贾母:“……”
王夫人:“……”
她们就用一种相似到几近雷同的目光看着这个仿佛自己说遍天下都有理的幼稚男人,然后再同步的扭了头,且由贾母继续用一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语气对着王夫人继续冷笑:“你倒是敢说?”
而王夫人同样不闪不避的迎上贾母的眼神:“都是做母亲的,老太太也该明白媳妇的心。”然后不等贾政再一次大吼,且抢着又道:“但也正是因为媳妇是母亲,所以做不出这事儿来——这也并非我能视天下人为子,而着实是我膝下还有一子一女,我不能不为他们考虑。”
……
不得不说,王夫人这话真是太难听了。
难听到贾母都能想象要是外人听到了这些话,那自己这一阵营的人怕都得搭进去。
可贾母不是外人。
且这话也是因为真实而难听的。
故贾母且顿了一顿,很是在自己心里消化了一下为什么自己儿子这么蠢媳妇这么毒的事实,然后宽慰自己幸好儿子是放在台面上的媳妇是隐藏在台面下的,所以这样的配置,也刚刚好……吧?
就一定神:“既这般,你也该知道自己如何做了?”
王夫人也终于忍不住——还表现得恰到好处的——对着贾母露出一个笑来。
她果然是有把握住了贾母的心:无需别的,仅‘外面’两字儿就能展现出贾母的立场和站队了,且这选择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仅仅因为王夫人拿捏住了贾政这个贾母别无选择的选择。
所以她才能将这个手段远在自己之上的老太太拉倒和自己同一水准并拿捏住对方。
然后将对方一并诱入自己布置的死局。
——贾母,
无路可逃。
王夫人:“……”
但,还不急。
她派去金陵的人还没有带回切实的回话——和让人无从抵赖的证据,所以她还需要等待,也需要暂时的低头。
就仿佛很认真而又无奈的想了一回:“老太太,这次媳妇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便媳妇有那心,也真没动过那手,大老爷再如何,也不能就拉着媳妇到公堂上剖开媳妇的心给众人看吧?”
——这说法委实有些无稽,便贾赦真乐意去干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儿,可届时除了一地的血他又能看出什么来了?
但贾母不介意王夫人的‘胡言乱语’,还得做出一副赞同的模样看了眼王夫人:“老二家的,你是个好的,又何必和那等混人计较?”
……王夫人真是个好的?
不见得,还是从贾母的角度看不见得。
只她既然要保贾政,那王夫人也就有必要‘被’顺带了,除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