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威胁’贾母呢?
有可能,却也不尽然。
注意,贾母给出的结论是‘不尽然’而非绝对的不可能。
而这两者的区别在于:从操作手法上看‘不尽然’意味着可行却终究不是最优的选择,也就是说尽管在贾母以母子关系要挟贾赦的同时贾赦也可以用同手段还击,但他手里却也一定还有着比更有力的方式——
是了,他也必定是有的,不然他又如何会有胆子对贾家的账本论长短了?
也必定是他找到了王夫人的证据了……
甚至于顺藤摸瓜的寻出了自己在其间出手掩盖‘过’的痕迹!
贾母:“……”
……
…………
对此,她难以置信,却又不敢不‘承认’:
当贾赦‘未必不能’用其来做文章却偏又不做这文章的时候,除了他有更好的筹码这一解释之外,难道还会是他良心发现了吗?当然不会!
那——
又会是谁?!
贾母:“……”
想到这里,她几乎觉得自己的脑门都要炸裂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
她这是直接撞上由多方山头上的泥石流汇集的洪水,被冲被淹全无还手之力就不说了,还要在最后被凝固的土石掩埋!
不,这里说的还不是贾赦,也不是那个仿佛站在贾赦身后不露面却是已被贾母猜出首尾的林海,而是更多的,更叫贾母不知应该如何应对的‘敌人’:
首先,贾政。
虽说这位是贾母偏爱的小儿子且这份偏爱也正是贾母和贾赦为敌的‘动机’……但这说法骗骗外人尚可,骗贾母自己?她又不是真的傻。
就清楚一切的‘真正起因’不过是她自己的欲念,贾政也不过就是她用以给自己的贪欲遮丑的那张‘布’:只有贾家家中存在两强相争的局势,她这个老祖宗才会是真正能一语定乾坤的活祖宗,而非空享香火的牌位!
所以贾政必须要‘争’!便是他自己不争,贾母也会帮着他争——
却又有谁能知道贾政不争则以,一争……竟是争到眼红得连贾母都‘看不入眼’的地步了呢?人直接攀上了甄家参与到朝堂这个大熔炉的淬炼之中去了!
贾母:“……”
她几乎都要因此吐出一口老血了,但还得收拾自己残破的老心脏阻拦贾政因朝堂‘淬炼’将整个贾家都给煮了!
又有王夫人。
老实说,若是单从‘手段’上看,那么王夫人会是一个比贾政更好的合作对象……至少对方下手恨辣劲头就是贾母所‘欣赏’的。
却是必须要先确保对方无时无刻都能和贾母处于同一阵营的前提下:
毕竟,若她们是同伙,那王夫人的狠辣就会是帮贾母做所有不好做、‘不能做’的事儿的‘刀’,使得贾母能够清清白白的做她幕后的、高高在上的老祖宗……微微拨动一下弦就有人会帮她上奏全套的鸣奏曲!
还能确保‘自身’的清白——因为不管王夫人这把‘刀’有多肮脏,都不需要贾母亲自去擦拭。甚至当这把刀脏污到再无清洗的可能的必要时,贾母还能想办法将之丢弃。
……
的确是把好刀,对吧?可一旦对方反水?
呵呵。
那所有的、贾母的对手曾经的承受过的,都将一丝不落甚至于是加倍的让贾母再承受一回!因为在失去了贾珠,在失去了贾珠还不能‘报复凶手’之后,王夫人已经不仅仅是一把狠辣的‘刀’了——她是全然的疯子,是一不但狠辣还理智全无的疯子!叫贾母不但没有将之再握在手里的可能,还会连面对都不敢:因为她无法预判出对方的轨迹更不知对方会不会直接向着自己招呼!
而,若说上面这两位的‘背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