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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些环都是套得极紧极牢固的,别说皇帝跑不得,便程铮自己现下里被皇帝捉住了尾巴,竟也只剩下一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茫然——
还更是知晓这时候可不是说跑或是说避的时候:便是自己能拿出自己清白的‘证据’喊冤,皇帝可又会信?莫若就着自己算计皇帝的前科再加把子气力向皇帝证明自己的‘算计’是能‘有利’于对方的双赢之举?
左右他和皇帝之间也并非是出于父子情谊才联手的,这喊冤也真真比不得‘让利’!
就定了一定神,虽说依旧有因自己的遽然暴露和暴露之后的大胆而有些不得心安吧,到底也只能硬着头皮准备往这个方向走了。
而,会在复述贾赦的壮举之际拿定这一主意,也并非因程铮真就需要靠着这一无脑复述贾赦的行径混时间了——便开始之际确有相应的不得已罢,可在后继过程中他却是能从皇帝对着这‘故事’的上瘾程度断定出对方当是对贾家如何如何‘一无所知’的。
……无知好啊!对贾家一无所知那就更好了:程铮虽是有在算计王子腾和自己二弟二弟乃至于亲爹吧,但将这算计从计划到真正落地的关键节点,也还在于贾家、在于贾家逢内乱还不忘在外跋扈的‘矛盾’之上!故而,要皇帝在看不清贾家事儿的基础上就看清程铮已做了什么还准备继续做什么?
真没可能的。
尤其在于化‘不可能’的可能的要点也并非是因着程铮的手段有多高超,而仅仅是没人能想到丫居然会钦定了堪称废物的贾家承担自己计划里的关键节点,还特么的将这条不可思议的路给走通了!
而已——
既然皇帝对程铮点石成金的‘成就’一无所知,那在他无知的前提下,程铮便有暴露,但究竟暴露了多少?想必也是极其有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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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确如程铮所想。
在随着贾赦的事迹很是放纵了一回自己的‘求知欲’后,皇帝却是很快就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再看向程铮的眼神,也有了一种不动声色的和蔼:“却罢了,便这贾家是如何的辜负了祖先的功绩吧,亦非外人好置喙的,只……”
只可惜皇帝的话儿却是至此不再继续了,而是瞪着一双眼睛将程铮瞪着,好一副明显的欲言又止的矛盾模样。
不想程铮同样有定了主意不打算接招:
笑话,便程铮不是一无辜无知的小可怜,却也没能被皇帝抓住那条最要命的辫子啊?那,剩下的那些不要命的部分……程铮也不是不能忍着‘伤口的疼痛’再和对方往来讨论一回的嘛——
都说虱子多了不愁痒,这被皇帝‘惦记’得多了,也是一般。
就十足恳切的:“既然父皇不愿与那贾家多加计较,那也只需将这事儿交与大理寺秉公处理便可……”
果见皇帝眉头遽然一蹙,很是不赞同程铮的模样。
程铮心下暗笑,怀疑自己怕是能比皇帝更快的逼出对方的底线来,可面上的神色却是更加的不明所以了些。且在又想了想后,还不忘小心试探:“只这不正之风也断不可长……莫若父皇将这事儿从严从重处理,也好警示天下?”
如何?
程铮现下李可是将皇帝的一个‘只’字只出了两条路来了,够诚意了吧?
可惜皇帝也‘只’想唾他一口或直接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这小子……竟是直到这时候都还以为能装傻充愣的混过去?
该笑一声蠢笨如猪吗?!
皇帝虽说是笑不出来额,却也懒得与程铮搅浑,又有他到底是程铮的爹和君,故也无需如程铮一般装相:你不是不愿说实话吗?那就跪着吧,总能等到你愿意说实话的那一刻的。
也真就此一眼不发了。
却是苦了程铮,便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