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皇帝现在需要作出指望的迫切来。
就想了一想,这才很是扭捏的对程铮道:“我儿,这贾家再如何也不过无能张狂的人家,且无需你费神,只你到底还需记挂些甄家才是。”
……不是皇帝自己说的甄家远在金陵吗?对这千里之外的人家,程铮又该如何‘记挂’才好?
好在他也不会就错辨了皇帝的意思:甄家远在千里之外不假,可王家却是近在眼前呀?
便笑道:“儿臣知道了,只这贾家虽是无足挂齿,想来也该有些甄王两家落下的痕迹在的……又有那贾将军,儿久闻其名,今儿也真是想想见见真人的……”
皇帝便有心关注程铮的动向,却也不好就为他‘决定’了,尤其是在已表明了自己会如对甄家一般重点关照王家之后。
也就不耐烦留程铮了,更兼皇帝自己其实也有为贾赦这个奇人而‘心动不已’,便不免在程铮、陈坚请退之际叮嘱戴权另派一小太监随程铮去见那贾赦……
天地良心,皇帝这次可真没半分算计程铮的心思,不过是在自己不好就尾随程铮看热闹的情况下指定一个能近距离观摩第一现场后转述自己的人而已!
而,程铮虽也不太清楚皇帝派这小太监随自己行事的真正缘故,可因他是真·就是去瞧瞧热闹而已——该做的早已由林海帮他做完了——也就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儿的分享精神来者不拒了。
倒叫那被戴权精心嘱咐过一番的小太监很有些战战兢兢,只唯恐自己被皇帝太子这两股敌对势力的相对冲击成灰了。
……一时诸人皆告退,程铮和陈坚也即将在宫门处分道而行:因着贾赦虽有状告贾家众人,但却也无法全免去自身嫌疑,故此时已是被关押在大理寺中,不与贾家同向。故要瞧贾赦是如何个身为模样,那程铮也就只能辞陈坚独去。
却是被叫住了。
便陈坚并不与程铮‘同道’,但今程铮帮他在皇帝面前分说的恩情……他却是不能不记的。
还要立时将之还上才可,不然这人情的重量,可是会随着时间而不断增长的!
就趁着作别的机会道:“方才多谢殿下,下官亦会将这事儿原封不动的转告南安郡王的。”
程铮:“???”
等等,这事儿又与南安郡王何干?难不成这陈坚竟是南安郡王的人不成?
——而皇帝竟还信他?!
程铮:“……”
不不不,便他确有认为皇帝的脑子并不好使吧,但也真不认为皇帝就会糊涂至这地步了:人再是治国无能,这如何‘保’自己,也还是有几十年经验的。
便笑问:“哦?却不知这南安郡王现在何处啊?”
——因着并清楚南安郡王到底和这事儿……以及与卷入这事儿中的各色人等又有什么牵扯了,故而程铮提出的这第一个问题是既属于好回答也能归类于于不好回答的……若陈坚有心,自可奉上重量级回答,但若无心,也自是可随意推诿了去。
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便程铮确是有意试探吧,也想不到那陈坚竟是当即就笑了:“今儿末将领命之时,恰逢那南安郡王也在殿外等着陛下传召……也不知他从何处得的消息,竟是能求得陛下与末将一同往贾家……”
好罢,接下来的话已是不必再说了。
程铮几乎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抽搐了:南安郡王这是怕贾家自己上路……孤单了?
……
不怪他直接将那南安郡王的行为往‘极致’处想,只因从这陈坚短短数语中便可得知:一者,陈坚和南安郡王并无交集,不但之前没有且之后陈坚也没想着会有!二者,南安郡王也并非早就知晓贾家会出事儿,不过是‘恰好’赶上了……
只问题也来了——便恰巧了,又真需要上赶?且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