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什么‘声色’能动:他压根就没能意识到这俩人此刻那颗想要将他摁在地上摩擦的心!
而这迟钝,一来是因着来之际这两人表现出的‘十分和谐’足以让所有‘不明所以’之人误以为她们已经重修旧好了……至少也有在试图重修旧好?二来却是因着便程铮也有知道程曦和徐氏之间曾很是有些心结在且他自己更是曾有利用过这心结的人,但当他不但不需要这份心结还盼着对方能和睦相处不与自己找麻烦的时候——
那什么,你们俩还是别吵闹了,和和睦睦的不美吗?多少男子在外建功立业的时候,家中的妻小都未曾与他们再添烦忧啊!他程铮为甚就不能有这福气了?
大抵是有这横向比较的底气吧,便是‘自欺欺人’,也便是知晓这事儿实难做到,程铮也要强做出一副程曦同徐氏间极好,他此时的命令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的模样出来:
实是他装聋作哑,也实是他很需要程曦徐氏就聋了哑了不于他找麻烦的必要——
总之,他的态度已有明确的摆在这里了,就看她们又是否‘识相’了!
……也必须要说,若今日的程铮还如昔日那般除程曦徐氏外举步维艰几不知还有谁能依靠谁又可靠,那他也是决计不敢这般‘放肆’的,不说就将程曦徐氏捧着,也不敢就这样摁住她们的脑袋叫她们互相‘撞击’一回。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于是,已是比‘往日’底气足了不知多少倍的程铮也就能很是豪气的挥挥手放程曦同徐氏面面相觑的联络感情去,自己则扭头找上了林海——
得麻烦林海再辛苦一回了,且亲自去将那已返乡整理现有证据的傅怀灏再请回京城里来唱这出大戏才是。
林海也就因程铮的命令而很是沉默了一阵,方迟疑道:“殿下真定了心要将此事一力揽在肩头?再无更改?”
——难道程铮就真有蠢到……不不不,还是用固执一词好了。固执到不知趁这个机会祸水东引了?!
……
…………
在林海看来,虽说今日皇帝的出其不意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林海也自是不能例外的。只在这份意料之外后,也未必就不能将之视作意外之喜了:
管皇帝的神来一笔是因为什么,总之程铮是能利用皇帝的这份‘意外’从江南的土地问题里脱身的。
这事儿牵涉到麻烦多,还并非就在于能否将之处理好或不好了。
而在于处理不处理都可能将自己加载火上烤!
基于这,林海还真不怎么建议程铮在点了火之后不知道‘跑’了。
左右程铮还不是万民之主呢,且程铮的几个兄弟也有视自己为下一任的天下主宰,便给他们个机会感受下与他们想要的权力相对等的责任和义务什么的……林海也并不认为自己的想法哪里有错了。
当然了,要将之说得再明白些,即程铮莫若就借此机会下个套儿,也好在利民之余顺便利己啊?
……只,正如皇帝叫人意想不到,身为皇帝亲儿子的程铮竟也是不遑多让的,居然就定下主意要用自己的名儿明明白白的将这江南围湖的隐患宣告天下了?
也别说什么闹出这事儿来的是傅怀灏并非程铮自己了——傅怀灏可是早就是登过程铮门的……商人,再有程铮有既使唤林海亲去接傅怀灏这一回了,那傅怀灏也真真不是太子党也已有打上去不掉的太子家的烙印了吧?
贾政:“……”
他是被这声叹得越发摸不着头脑:他闹过了?他又是闹什么闹过了?!
……
不怪贾政冥顽不灵,只他着实是想不到自家老婆是有天大的胆子且这胆子还真就被人用了且将事态往那天大的方向引了——
他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着实是能‘困’住自己这位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