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故,要是他真有因中风而说不出话儿了,那皇帝还不得剥了自己(陈坚等人)的皮?!
——在这种惊恐的情绪下,关于贾政后半生的日子又会如何?却真真也无人在意了。
却,也不管他们是否在意又究竟‘意’在何处吧,在场的人也确实是没有一个懂医术的,故贾政这一颤到底是只影响他自己的下半辈子还是会直接影响到讯问的效果,也着实没人能就说出一个所以然来的。
故在思索……或者说是不得烦躁了一阵之后,那陈坚也不得不使人先去叫个大夫来与贾政瞧瞧。
然后才有空关注王夫人。
倒不是因为他眼里就没有王夫人这个人了,而实在是因为便王夫人也是个不可或缺的人证吧,但其重要程度的排名也真真是有在贾政乃至于贾母身后的——
不管这王夫人到底会如何往死里咬贾家又会如何咬死贾家吧,皇帝的‘着眼点’也终非在贾家身上啊?这家子不过就是用来牵扯出并紧紧捆死甄家和王家的‘绳索’而已!故而,若以此点为起始论牵扯之力,王夫人一内院女眷也着实是比不上贾政重要更‘有力’的……别说王夫人了,便贾母也需因其性别而‘退居’之后好吗?
——不得不说,会这样想也是真真是陈坚的思想太过迂腐了——且还受限制在女子无用的古板思维桎梏里,等到他真有从旁人口中知晓贾家讯问的过程和结果,他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大开眼界’!
只,王夫人现在给他的震撼也不能算是小就是了。
——还有着同样‘不小’的惊悚:
便有将自家老公都吓得瘫到地上抽了也便有将众人好奇的眼神吸引住了吧,她也全无觉察一般,只依旧维持……该说是僵直着一张笑脸,仿若一尊烧铸之后再无改变的泥塑一样迎接众人打量的目光。
陈坚:“……”
便众人在看到王夫人这张脸之后都下意识的先将眼神转开——连他自己都不能例外——但比起旁人的举动更多是出于克制不住的惊恐,他心里却是充斥满了一种不愿也不敢再面对的奔溃之情:
这贾家……到底是个如何奇葩的人家啊?而他,又怎么好死不死的偏偏‘接手’了这家人呢?想来便是远奔千里赴袭甄家,也不定会比面对这家子更‘难过’了吧?……此时的陈坚也不敢再求这一家能儿子有儿子的样子媳妇能守媳妇的规矩了,就求这家人还能保守住正常人的界限吧!
心有惴惴,却还不得不强打气精神与王夫人说话:“贾二夫人可有不适?本将已是派人去请大夫了,夫人……莫若也一并瞧上一回罢。”
这——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左右陈坚已是使人传大夫来为贾政看身子了,顺带着再让王夫人看看脑子也不是事儿了——还真不是他恶意揣摩这位夫人,只正常人哪会这样笑又哪笑得出这样的神色啊!?
……
不想,那王夫人瞧着是一副不正常到极点的模样,这听了话再转了脸面对陈坚时,却是又于瞬间找回理智了,即便面上的神色依旧有几分僵硬且那诡异的笑也没能就完全收起来吧,但出口的话也确实是温文且有理的:“劳烦将军,只……我这不过心病,便再好的医再多的药,进不得心也是无用的。”
这……就有点叫陈坚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啊?!
特么的还需找人进你的心不成?那到底是看病呢还是……咳咳咳。
好在那王夫人也不知是真就只为了白口这么一句话儿还是在说了这话之后才遽然反应过来自己和这位陈坚陈将军可着实不是什么能‘慰心病’的‘关系’,且在陈坚尴尬得不知是如何是好的时候再一笑:“只,既陈将军是愿与我一便利的,却不知我可能求将军千万莫叫贾家人来搅了我最后的清净?”
陈坚:“……”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