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3 章 第 963 章(1 / 3)

贾政也不免就被这质问怼得很有些噎不出话儿来——哪怕他刚有因求生欲而大逆不道到对贾母动了手吧,但真要他就否认贾母对他的偏爱与‘贡献’,也是极困难的。

故也只能支吾:“便儿子……却终究还得怪王氏那毒妇才是啊!儿固糊涂,更架不住有心人刻意算计!”

贾母:“……”

她就痛苦的闭了眼,颇觉得自己之前的那句质问也是白瞎了。

贾政糊涂吗?糊涂。

可他最‘糊涂’的地儿却不在心思而在认知:哪怕王夫人真是用有心算贾政的无意呢,但贾政既然是贾家正经的主事儿——贾母不愿就将贾家交给贾赦也苦于自己不过女流之辈便主得事儿不得出面儿,也只能将‘贾家正经主事儿人’的帽子戴到贾政脑袋上。

可,也不必去管贾政是因何而戴上这帽子的吧,既然他已经戴上帽子还享受了它赋予的‘荣光’,那贾政也是必须承受住它的‘重量’的:包括且不限于从任何不怀好意的人手里保护贾家!

这时候也无需说什么‘只有千日里做贼的,没有千日里防贼的’一类的傻话了:寻常贾家族人自是无需千日防贼,可要堂堂贾家主事儿者也这般想?那贾家还不得被人给生吞活吃了啊!

贾母:“……”

好吧,她就扯扯嘴角,却终究不能扯出一句成形的话儿出来:还需说什么呢?说贾家这时候已是被人吞吃泰半就剩下些骨头渣子还没来得及消化的笑话了?

……

不想,贾母的沉默固有着其心酸,却只是越发的刺激了贾政:还是一种有别且更胜于之前有被贾母威胁到性命时的刺激:毕竟贾政自己也是知道自己有做错的,不过是贾母那仿佛直接要他命的狠辣劲儿叫他不由就生出一股‘罪不至此’的反抗的‘底气’而已……只现在贾母既没有动手,那贾政的底气也就不免有些不足了。

便只能再回想了一下贾母方才的狠,这才又有了‘对抗’的勇气:“母亲,那毒妇如何且不提,大哥这番更可是万万不该啊!再有他是正经的贾家人,断不该就这样对自家下手罢!?”

只可惜贾政的义正言辞和殷切期盼却是换不回贾母与他同样质疑或是咒骂贾赦对贾家的辜了:

没必要。

还是真没必要了。

之前的贾母之所以会骂能打贾赦,与其说是真看不过贾赦的所言所行,不如说是贾母不但看不惯贾赦的所言所行,还需通过打压对方的言行来进一步确认自己的权威——

毕竟,在贾家的‘山头’,可是容不下两只‘老虎’各自称王的。

但现在,贾赦的言行可不仅仅是贾赦自己的言行而已了。既然他已经将这事儿上报天听并还招来了皇帝的雷霆之怒了,那贾母纵能打压来自于贾赦的不同意见,可还能打压来自于皇帝的不同意见?

不能,除非贾母是真想再换个法子死。

贾母:“……”

死,已经够‘苦’了,所以贾母也是真心不想再费神费力的去找与众不同的死了,这种‘心灰意懒’的最直接表现就是她全做看不到贾政投到她面儿上的、那犹带了三分期待与三十分‘天真’的眼神,只木然的就道:“不管王氏做了些什么且你大哥又做了些什么吧,既然你已有做出了一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模样来,那你也只需‘继续’便可。”

然后不等贾政争辩,又道:“那陈坚领的可是御林军,干的也是陛下亲自吩咐的活计!你竟是敢在他面前装病?此等行径又与欺君何异?”

也登时就将贾政问得萎靡了:不说贾母这话里有几分对错,只说欺君之罪可是能砍头的!故而便贾母此时不曾‘出手’吧,那贾政也仿如之前被贾母捂住嘴那般不得言语分毫——

不不不,该是比之前贾母有捂住贾政的嘴时更甚:哪怕贾母之前捂住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