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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旁的,比如说程铮此时的举动甚是仿若之前还能与她有商有量的共同抵抗对外界风雨之时的做派什么……徐氏却是全不敢再奢望了。
她和他已经离得太远了,这‘远’不但是情感上的,更是能力上的:程铮已将她远远抛下并大步前行了,而她却是在于外事儿本就不足以再教导程铮了不说,能供她‘发挥’的内院事儿也在程铮搬离了宫禁后也再不能对程铮构成影响和杀伤力了……那程铮又何须再同她耗费时日?
故,此时的徐氏也真真是心中万千思绪纠缠还全无一思一绪是好的。
不免就越发小心的去看睨程铮了——
竟是和程铮的视线对个正着!
徐氏:“??!!”
……
却说那程铮见得徐氏和自己目光相触了,当即就对着她亲切的露齿一笑:“这段时日,孤怕是时不时的就会来你这里叨扰一二了。”
徐氏:“……”
这——
该是好事吗?
明显不是好吧!
可就在她因此更是惊惧到不知如何言的时候,程曦却抢了话头径直道:“爹爹这样说,可是不把娘亲这里当做自己家了?不然自家地自家人,又如何有叨扰不叨扰的说法了?”
徐氏当即也就十分感激的看向程曦:好孩子!不枉娘疼……至少也曾真心疼过你!
程铮也同样有被程曦嗔得只能讨饶,还不能不回头再对着徐氏正经解释道:“你可别听信了这妮子的胡言乱语!孤并非那个意思,不过就是提前来与你打个招呼,也免你日后见得孤时时来你处却是被你当做不务正业。”
……???
这话,要理解起来也真是很有几分‘深意’了,毕竟程铮和徐氏可真是正经夫妻,尤其此刻程铮的独子也养在徐氏膝下,故而不管程铮是来徐氏处探妻子还是看儿子,那都是正理,又如何就能套用不务正业的罪名了?
除非……程铮将这正常正当的家人间情感交流视作为流连内帷的‘痴迷’!
程曦当即就唬得和徐氏对视了一眼:这……不至于吧?
而,待见得对方眼中也是如自己一般的惊疑不定之后,俩人也不知为何竟是就定下小半心神,只由程曦对着程铮恳切道:“爹爹可不像是个会不务正业的人,只这再是勤勉,有时也需作出一副懒怠的模样哄人开心呢!”
登时叫程铮忍不住的就又抚掌大笑,笑声爽朗,果是以程曦话语为知音的模样。
便叫徐氏也不由因此而心神大定——虽也有担心外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的疑虑吧,但能确认这麻烦不与自己相干……却是再好不过的了。
就依程曦之言也笑道:“虽妾无能为殿下分忧,只——”
“不管殿下何日来,妾这里都有香细点恭候殿下。”
程铮也点头,真心感慨道:“爱妻贤惠。”
……当然了,要能能以真心压过慨叹,那这话听上去也还真能有几分夫妻和乐之相。
可惜的是,便说出这对话的程铮和徐氏自己,都知晓彼此的对话很有些流于表层了,若需论‘真’论‘实’,俩人还真得靠着程曦搭桥牵线才是。
——仿佛,现下里也只有程曦还会浑然不惧的直揭各人间该有且也已有的隔阂幕障了?
兜兜转转,这对夫妻的相处竟是又回到了数年前,只这次,也真真是没人能再断定自己和对方……还能再有同心的时候了。
就不说话了,默契的将目光转向程曦。
且听她道:“只便这般,躲避终究也不过是作态而已——若爹爹您将假避做了真避,那旁人会如何不说,只说曦儿可是不会依的!”
如斯直白,不免叫程铮徐氏双双慨叹:虽知道这程曦是个‘不同’的吧,但这人能一如既往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