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9 章 第 989 章(1 / 4)

便不能逐字的确认徐氏未出口的言语吧,但光是能供程铮意会的那些,足够他无语凝噎了。

毕竟,就算不计较徐氏这迟来的吹捧可又能真正凿准他的心口了,只论他何时又有言明过自己会去往北面了?

什么,这是皇帝的意思?

别说笑了,不说程铮行事可会以皇帝之意为重点,只说皇帝自己又如何会乐意……了?

等等!

皇真会不乐意?

皇帝又如何会不乐意了?!

……

…………

必须要说,虽这个念头早在程铮认定自己断不可被皇帝就指往西南的时候便已隐约埋伏在他心底了,如今也不过被氏的‘天真’也不过是将之强行拖出来放置到了他面前使得他不得不去直视且重视吧——

却也因这‘正视’而叫程铮一时惊愕得连呼吸都快要不顺畅了: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且自己又凭什么敢一意孤行的认定了皇帝会将西南‘补偿’与他?

程铮:“……”

他忽然就发现他大抵是想岔了,而这想法上的错误根本在于他太过‘高估’皇帝这个人了!

不,也或许不是他太过高估皇帝,而是他太过于‘高估’自己了!

——程铮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推断乃至于所有的认定,都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场上去评判去比较去选择的,可就在这么做的同时,他却是忘记了自己如何想如何选不重要,皇帝会如何想如何选才是真重要!

……皇帝的想法,也只可能从皇帝自己的立场出发。

故而,程铮最大的错误在于:他对自己太过清楚,却是没能用同样清楚的理智去‘对标’皇帝!

——程铮为什么不愿去西南?不就是因为西南对他而言‘局势大好’,他不愿也不忍心就前去打破了这片他十分用心且已然初见成效的布置吗?

那皇帝又如何会‘忍心’了?

……不,更准确的说法该不在于皇帝忍心或不忍心,而在于西南之于北面,会是那于皇帝而言更不能就狠心舍弃‘牺牲’者!

为什么?

因为对皇帝而言,西南的局势无疑比北地稳要多了!

这还真不是程铮在胡诌,而着实是现在世道太平暂外无强敌,内患也多是皇帝自己没事儿找出来的事儿……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值得皇帝重视也是唯一重视的,无疑当是当地军队的掌控权了:那,程铮程钰这两皇子可都有成功的渗透进当地的驻军中去了?

并没有。

还是程铮之于西南军队可比程钰之于北地军队要逊色许多的‘并不’!哪怕程铮并不甘愿承认自己不如程钰呢,可在面对这一提问的时候程铮‘最能见人’的回答也只能是还在努力中……但程钰却是能昂首表示自己已有取得‘初步性进展’了!乃至这初步所谓的‘’到底有一步就迈了多大?

竟是连程铮都不敢一时间就肯定的。

唯能确定的是:皇帝在看程钰时,可会比看程铮更觉受到了威胁。

故,又如何会不让程铮去拆程钰的‘台’了?

反正这也是皇帝的一贯做法:高坐钓鱼台让其下之人争纷不休,至于这争之后是两败俱伤以便于皇帝能将双方一网打尽还是终产生出个‘剧毒无比’的蛊王将皇帝这个养蛊为患的傻子给反噬了去……却是另一件事儿了——

虽并非就真会是一件全无关联的事儿了,只它们之间的关系却也叫程铮恨不得它们干脆全无关系的好!

即:既然皇帝在‘养蛊’的时候都没想过万一有一天自己被自己养出的东西……儿子反噬,那程铮又如何能就敢于相信皇帝想得到万一有一天北地的蛮人南下,那因皇子党争而千疮百孔七零八落的驻军又真就能拦得住他们了?

而,在想明白了这一切之后,程铮又如何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