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陈坚却是还走不得的。也就将将离了贾赦的视线吧,他便被恭候已久的大理寺官员给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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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这些个大理寺的官员,也已是有等了陈坚许久了,虽说在等待的过程中也可算是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东西了,但在未曾真正同陈坚面对面的谈过一回之后,他们也终不敢就定论的。
定论自己又是否能送贾赦送到‘西’了——
没错,就是西天的那个‘西’。
……还记得陈坚来时所见的、松散到全不能成型的守备吗?
那是故意的!甚至都可说是在得到陈坚到来的消息后才匆忙造出来的‘故意’。
哪怕不能就将贾赦的死栽赃到陈坚的头上呢,但借由对方的意外来到做些手脚什么的,也是定然的……还能在没有十足栽赃把握的前提下多少堵他一堵,也免得其身后的皇帝行事太无忌惮:不说能叫他因此而就收手,也至少会在之后的行动中多少受到些牵制。
也终能有利于他们与那贾王氏有些许的‘接触’了。
而对于这些算计,陈坚虽不能做到尽数心中有数知晓,却也多少是能猜测出些许正切中要害的‘致命点’的——贾家二夫人闹出的乱子太大了,有会对其避之不及的人,也自然就有会上赶着堵她的嘴的人!……如此一想,也只需再瞧瞧自己来时几见不到人影,可离去时这大理寺却是几乎倾巢相送的场景——
呵呵,那也真真是傻子都能从这对比里咂出些味儿来了。
陈坚:“……”
要说他不乐于就被这些家伙拿来做了筏子,那是必然的,只现下里这点子不乐也已然都‘无妨’了:便对方生出了这等心思,但说到底对方能不能就拿了他来做这过河的筏子?也终究是需要瞧双方手段又各自如何。现下里,陈坚虽被对方视作猎物,却是不但已经反瞧出了对方的‘手法’,更是翻手就准备以技制敌,故而;双方明面儿上的定位又是否是真实‘定位’且不说,只说在准备谋定而后动的陈坚看来,那真是怎么瞧对面的布置,也怎么觉得顺眼了起来。
又见得统领这大理寺的大理寺卿也终是快步走到了自己面前。筆蒾樓
说来,这位大理寺卿虽在皇帝面前不甚讨喜,但因着其出身的缘故,还是很不能就叫旁人小看了去的,再兼他此刻虽是在算计着陈坚吧,偏□□却是说得极为圆滑,道是自己知晓陈坚此来必有要事,故不敢贸然相扰,待见陈坚此时又去,想来该是事已圆满……更因自己是实有些要事急于向陈坚求个结果的,故便明知冒昧,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对这已找好的借口,陈坚自是不会拒,不但不会还很是欣喜的就反对着大理寺卿拱手道:“便大人不来,末将也是需要寻您说一回儿话儿的,如今省了功夫,谢还不及呢,又如何会怨了?”
登时叫那大理寺卿噎得很有些言语不能……甚至隐有头皮发麻之感,几有些懊悔自己此来是否有真的太过‘冒昧’了。
但也正如时光不能倒流一般,这已然做出——还正在做的事儿也是覆水难收的,故也不过短短数息,那大理寺卿就收束起了心神,只循着陈坚的话儿就试探道:“唉,不说下官,便将军这些日子也是在贾家身上费心了,只不知那拘于贾府内的贾家人也是否如这位暂居于……不好说,不好说啊。”
——其实吧,后世的人对这一不好说还能有更精准的解说:说多了都是泪。
但,此时在场俩人的关注点也并不在这‘都是泪’之上的,更因着便这大理寺卿口中叫嚣着‘不好说’,论心思这两人却是没得一个‘不清明’的……故而在双双清明之际,陈坚也不故作矫情了,只简略的就点了头:“末将也无需隐瞒大人,这些时日朝中风浪甚大,末将也过得甚不太平,偏今儿还……更是事关重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