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几欲噬人而食的森然了。
——可惜太迟了。
这一‘迟’甚至都没有表现在他终于有、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皇帝的‘恨’点到底发作在哪里了,而在于他根本就不该出声‘挑衅’皇帝!继程铮有意图的将话题连带上勋贵们有在皇帝的奏章上动手脚之后,皇帝又如何可能再容忍这些人干涉——乃至直接‘决定’自己到底接见谁又不见谁了?
别说笑了好吗?!
所以也就没有分毫的保留了:“不敢?是不敢就舍命护朕呢还是不敢就真认下了你有谋害储君之心?”
平心而论,皇帝的口吻并不算特别严厉,只从他口中出来的话儿……却是全没有半分的淡然了。
而是分外的要命,还是不管往前选往后选都选不出一条生路来的致命!
那人也不由就因着皇帝的步步紧逼而傻在原地:谁特么的能想到自己开口‘陷害’太子,结果太子无甚表示而那位素来和太子不和的皇帝……却是奋起反击了?
他也简直都要怀疑自己之前……可又有不小心将苗头就偏到皇帝的身上了?
没有……
——有!
不管这人到底用谁做‘借口’,但当他的行事结果有实打实的妨碍到皇帝的时候,也就别怪皇帝将之视作眼中钉了,更何况他的妨碍,可不止是碍到了皇帝的事,更有碍到了皇帝的心、
于是,不但这人只能自己缩了头,便旁的官员也再不敢有二话的听着皇帝且吩咐禁军上前来拿了人……也不去远了,而是就近拖到台阶去,当众杖刑十下——
他既然敢冒犯皇帝,那皇帝也绝不吝啬于叫他知晓些违逆的代价!
众人:……
皆心有瑟瑟。
好在不算太重。bimilou.org
十杖,要不了命的。
故,在皇帝并没有表现出就会要了这人命的意图之后,也尤其在皇帝明摆了是要拿了这人做筏子杀鸡儆猴之际。也同样不会有人傻到妄图在此时再同皇帝争个高低长短来——能‘兵不血刃’的就将这事儿给没过去,确实是最好的。
当然了,还不能就说这事儿最终会在全无一丝影响的情形下就‘过去’了,它最大的后遗症即将凸显:
既然同皇帝间没得分毫和软的可能了,那也就干脆点罢,管他程铮会带什么人来与皇帝‘开眼界’呢,只需将人给……咳,那也同样能做到什么岔子都不会出,不是吗?
勋贵们本就不是因着珍惜(他人)人命才弃此法不用的,不过是因他们心里多少还存有些对皇权的……眷慕,也由此下意识的想留下些同皇帝回转的余地罢了。现下里既已知晓此路不痛通,那便干脆些就直接出手什么的,也定不会再有分毫的迟疑了。
如此,勋贵们俱是定下主意来了,还一个个的俱已做好了准备——
本也不曾有真将人命放在心上过,更兼此类事件他们都是做惯的熟手了,在万般准备千样围堵住之下,想那人任是谁,也任程铮再如何保护,对方都该不会再有丝毫面见皇帝的机会了……
而他们只需在程铮带着那人冒头的第一时间,就能联合起手来将那人绞杀!
怀着这样的目的,也抱着这般的决心,程铮的太子府在其主人自早朝归来之后也自有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关注,其万众瞩目的程度……也简直是连个出门买菜的下人身后都能绰上四五个尾随者。
就等着验证谁会是真正受程铮‘所托’的那个了。
不想,围了一日,守了一夜,也就在所有人都忍不住困意偏还得将一双眼眸瞪得比铜铃还要圆的时候,众人却是遽然间发现……
程铮居然奕奕然的就使人套了车,亲自往林海的所在去了?!
……这下,事情也不免就会显得棘手多了:
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