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乱民的!
毕竟,人在衣食无着——甚至还可能会受到瘟疫之类灾害的威胁时,会做出什么‘求生’之举,也真真是没人敢去‘’预料的。
……这里,还必须要着重强调一下瘟疫之类的灾害,因为古代落后的医疗卫生条件,它除了自成一害之外,还往往会是洪水地震之类灾害的伴生灾害。且不同于洪水地震的只祸害一个地方,这瘟疫可是具有强烈传染性的!但凡有一个患病者不甘于留在原地等死,那它会被传播到哪里又传播多广……就真说不准了。
所以军队的存在是真的很必要的。
也所以,在所有可用以解释军队存在的必然性的必要条件中,都没得一条是能同程铮扯的‘淡’有丝毫关联的。甚至于若要用这个时代的眼光去衡量,那程铮的提议,也只会叫本就针锋相对的事态,越发的往不可控制的擦枪走火局面滑去罢了——
堪称帮倒忙的典型范例!
……
但,程铮是谁?他可是被程曦洗过脑子的人!
也当即就在皇帝那几乎就是在看傻子的视线中据理力争:“父皇所言极是,只儿却担忧父皇如此思量又是否太过于武断了些?”
皇帝也真真是被程铮气到连假笑都装不出来了,只木着一张不辨喜怒的脸质问:“武断?你既谓朕所言极是,又何为武断?”
程铮便就再拜,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极顺溜的:“是儿说错了话,还望父皇莫怪。
可儿也确以为——”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既有这许多的人手,如何就忍将之荒废了去?洪患……其害甚大,若要疏解,也并非一时一力之功,少不得多管齐下,齐力图之。”
程铮的解释极为真心,可皇帝听着却是半饷都不曾说话:
不是因着他觉得程铮是真心疯了,更不是因着他有被程铮的‘真心’打动,而是——
皇帝隐约听出了程铮话语中的‘真心’:将这事儿的由头往水患上扣的真心:程铮并非是在找借口。又或者该说是他已经把这个借口找到连他自己都深信不疑的地步了!
那,那这时候,皇帝又该将这人评价为到底是痴还是傻呢?
……却又真有傻到叫人颇为心动。
皇帝想要动勋贵……的利益是真心的,可皇帝不愿就因为这利益而同勋贵们不死不休,也是真心的。
就更别说还需要计较上他对‘维护’自己脸面的奇怪坚持了。
——这点,在原著中也有很好的表现出来,在没有程铮这根‘搅屎棍’后,贾家再如何也终多苟了十几年,苟到了元春封妃省亲,苟到了秦可卿——这位传说中的太子遗珠——轰轰烈烈的大办葬礼,直到新皇帝终于站稳了脚跟,能够对这些勋贵动刀子了,而那时候,这位现下里的皇帝陛下也早已荣升太上皇,不说就退居二线荣养享福,至少有难再压制住当时的皇帝了。
也终于使得当是时的皇帝能做成一件父祖先辈盘算已久的事儿了。
……
不过现在嘛,既然程铮还蹦跶着,也既然程铮还蹦跶着蹦跶着就把皇帝同勋贵之间的矛盾愈发往皇帝难以再容忍的程度推搡过去了,那就不但没有原著中继任皇帝的事儿了,更是连现任……也即是现在的这位皇帝都免不得必须‘奋起一回’了。
但,要程铮能就给出一个皇帝既有动手又全然不至牵扯到脸面——注意,是全不‘牵扯’,而非‘保全’,须知前者可是会比后者可是更能叫皇帝满意的,那皇帝……也不免会带上几分真心去听听程铮的意见了。
皇帝:“……”
不,至此他其实也全没有再往下听的必要了,毕竟真真要紧的东西……他都已能做到心中有数了。
不管是程铮已经坦白了的,还是程铮尚藏着掖着不愿交代的: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