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人家?”
程铮几乎惊讶到整张脸部都出现了瞬间的扭曲变形:“是哪家?!”
——千万不要告诉他就是傅家了!
万幸,命运还不至于对程铮如此绝情……也或许是因为程钰的脑子尚且保留有三分的理智罢,此刻程铮从手下人口中听闻的也确实不是傅家,而是另外一户姓张的人家。
程铮:“?”
那是谁?
哦,又需要着重点明的还有这户人家平素里同傅家并没有多少的往来——至少明面上没有,而更多的‘辛密’,却是要等傅怀灏……或至少林海这一等级的‘知情者’才能确认了。
……不,其实也真没那个麻烦的必要。
程铮:“……”
也就在闻得程钰并没有癫狂到失去理智的直接就将矛头对准傅家、也即是傅怀灏之后,程铮在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之余,终有后知后觉的凭借理智断定这伙人当是同傅家没有太大关联的——至少,便他们有关联,也当是程钰所不能知晓的。
故而程钰拿下这户人家的举动,要么是在并不知晓傅家同这户人家有甚关联的情形下就近于安徽定远当地处置一二人家给傅怀以警告,要么就是在并不知晓傅家同这户人家有甚关联的情形下,阴差阳错的捅了一杆子大的!
总之,区别并不在于程钰有得知多少,而在于自己的‘运气’到底能有多‘好’。
程铮:“……”
可惜的是,便已有确认了这一点,程铮也尚且需要些旁的证据才能确认自己的认定的:“那张家可有子孙在朝为官?”
顿了一顿之又道:“尤其是,可又有任职于这东南一带的?”
回话的人也就因着程铮的这一反问而微微滞了一滞,这才吐出了一个让程铮无比放心还能隐隐自得的回答:“有。”
……是的,有。
还真就正任职于众人此刻脚踩的这片土地。
程铮:“……”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嘴角不要太过夸张的上扬,只看似云淡风轻地继续追问:“谁人?任何职?官至几品?”
其实,若真要将程铮的问话论上一回,那后面的两问却是可以并至一处的:也只需知道这人任职为何,便就可得推出其人到底有官至几品了吧?怎么说程铮也是一国储君,又如何会于官职品阶之上无知了?
但,不止回话的人不敢就错漏了程铮的‘某一’提问的,还更是任由任何一听问到程铮提问的人都能无丝毫的错辨听出其语气的迫切……就更不敢于此时扫程铮的‘兴’了。
所以,程铮不但有知道了这位出身安徽定远张家的张姓官员乃是和州的学正——正八品,还连这人是自哪年科举入官场,又走了如何的一条‘升官路径’,也一清二楚了。
而在听到这么一番详细又肯定的答复后,程铮也越发的将心往肚子里放了一放……却是又因此升起了一股子掺杂有三分喜乐的强烈好奇。
他几乎是有些殷勤的将自己的身子往前倾了一倾,这才道:“你……确定?”
回话之人:“……”
纵使他是真的有十二分的确定和肯定吧,被程铮这么一质疑,也变得不敢就肯定了:他不怕自己的消息有误,只怕程铮已有主观认定了自己的消息有误!要真是后者,那他也真是凉都凉得憋屈!.bimilou.org
好在,也就在这人因为不确定程铮到底是因甚——好吧,直说就是不知程铮是否已有‘先入为主’才质疑自己情报的同时,他也终有因克制不住而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目光飞快于程铮面上一瞟而过,看到了程铮面上那几已不加掩饰的喜悦和……
隐约的叹息?
也便是这人依旧有些不明白程铮到底在叹息些什么吧,却也能清楚的明白程铮的‘叹息’当同自己无关了。所以他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