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不要以为这就不算是事儿了,你且试试持续的,不间断的连续十几几十日的写字?尤其这之间最心累的,还不在于写的‘动作’,而在如何让自己写出来的东西两方……不,该是三方乃至于五方都不得罪了的‘圆滑’!
想来,有这么一个圆框着束着,他们也该没有多余的心思再用于别处了。
这般想……且定下心思之后,程铮就极是愉快的将旁的大人们都‘送’回去些作业了,唯有一个不算是‘自家队伍’的金陵府尹,独自被留在原地,几如同鹌鹑一样瑟瑟不敢言语。
不为别的,就为此时的他已有看出且深刻体会到程铮的险恶用心了:这太子……也太特么的毒了吧?!
且,要真论起这手段的恶毒程度来,金陵府尹本人怕是还会比那些个自京城远道而来的大臣们更加的惧怕些。
不为别的,就为那些个臣子们无论如何也是‘远道而来’,且他们平素里也都是呆在京城之中的,不说人生安全能更有保证些,便是左军中军和前军的都督恼恨他们,想要于日后仕途上给他们些教训呢,也终需大费周章……恰相反,对金陵府尹而言,身在金陵城中的自己,也终究要比身在皇城根儿下的同僚们更容易‘受到伤害’。
所以,要程铮真的唤他也一并去‘写字’了,他可又能……
不,还是干脆些吧!拼着这一年都倒霉也要将自己的手给摔折咯!想来待得那时候,便是恶毒如程铮,也不至于真会丧心病狂到让他口述旁人誊抄,怎么也要将文章给上交的地步吧?
金陵府尹:“……”
……
并不。
只这一并不却并非是因为他错误的估计了程铮的恶毒下限,而实是因程铮对他的恶意并不表现在此处——
罢了。
也所以,就在这人战战兢兢已然开始考虑自己又该如何才能最小的痛苦将自己的手骨摔折的时候,他却是听到程铮就轻描淡写的:“府尹大人已是在这行宫中陪了孤……有四日了吧?”
金陵府尹:“……”
他不知程铮这么问是为何,只能诺诺低头却是不敢应答——
好在程铮本也无需他给出任何应答就愉快的宣布金陵府尹的□□生活结束了!可以回家了哦。
金陵府尹:“??!!”
惊喜来得太突然,以至他都不敢相信了……不,也应该是不敢信不能信的,毕竟程铮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的‘敌意’——不然也不至于就这么干脆又直接的将他扣押,可若是程铮真有意识到了他的敌意……且是已经动手了的敌意,又如何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当然是因为,在除夕当日被金陵府尹摆了一道……不,还该是两道的人家,在经过了四天的酝酿之后,无论是怒气还是报复的手段先例都理应已然‘准备妥当’了,那不将金陵府尹这个目标人物送回他们的眼前,程铮又还在等什么呢?
……待得金陵府尹终于想起行宫外还有这倒霉事儿在等着自己的时候,不说程铮的命令已下断不会再更改了,就说程铮既然担了‘恶毒’之名,又如何会仁慈的再聆听他的哀求了?
故,将人赶出行宫的架势,也几乎同将人□□在行宫中时一般无二的冷酷了。
……也当然了,程铮会在今天就急着将金陵府尹从行宫之中赶出去,也实非今儿恰巧就有这么一个借口——咳,是理由放在面前不用便可惜了,更在于他有‘好心’的帮金陵府尹找到了一转移外人仇恨值的路径:
三皇子程钰已经在安徽定远处置了一户人家了……还是悄无声息的就将人给处置了;程铮自己更有召唤三支军队的首领来金陵讨论如何挖河沟,这时候人已经……好吧是去请人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这两者,也无论是哪条消息都足够在金陵城之中炸出足以撼动金陵古城墙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