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程铮就把话儿说得再难听些吧:对于‘早有准备’且此时已是上了兴头的程钰而言,处置这些个围聚在他所居庄子门外的臣子和学子,也无异于是在杀……捉鸡。可有人见过有谁会因为旁人的围观而停下捉鸡的手的?
不会,对吧?
所以程铮才能够一点儿都不加遮掩甚至是越发放肆的使人去。
也当然啦,要他能亲临现场‘观摩’的话,他就会发现:其实‘放肆’远不是从此时才开始的……
但,也不管程铮又是否知‘情’吧,至少那位之前还在懵愣的下人此时就已然浑身一震,忙急急去履行程铮的指令了:
也无需程铮或是刘保勋再费心,他径直将庄子同行宫的距离算上一算,再将监视……该是和之前监视的同伴交流的时间及同程铮回禀的时间纳进去,最后再回想一下自己又到底还有多少需要‘携带’着一块儿‘上进’的兄弟。
就再扒拉了三人,俱是跨上快马急急的去了。
因着这些人都是骑着马一路飞驰的在金陵城郊静谧的夜晚中的,那哒哒的马蹄声也就显得尤其嘹亮,本以为自己会这么一路扰了夜色的清净,却不想在接近了程钰所居住的庄子之后,马蹄声竟是被越发响亮的临近的争吵尖叫之声给压下去了!
众下人:……
俱是不解,也俱是夹了夹马腹,再加快了几分速度。
……
在这回话的下人往来于庄子同行宫的同时,程钰处的事态也有往那不可控制的境地一路狂奔而去了!
究竟嚣张到何等程度呢?便是还不等这传话的下人以及他带来的几个兄弟近到跟前,他们就能断言:这庄子门前、这时候的事态,又岂止是混乱二字便可形容的?说真的,也便是他们未能亲眼见识一回吧,但在他们的想象里,所谓战乱,所谓抄家灭族,怕也不过就这般的‘水平’了——
只需一瞧便就能看出显见是程钰手下的兵士们,此刻正一个个肆无忌惮的四下散开捉拿着拿着奔逃的学子以及臣子们。而那些个学子以及臣子们既身为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也自然是跑不快躲不开的……好在他们的嘴皮子可是一个赛一个的利索啊!故此时,又有人在那哭喊着求饶,又有人在那声嘶力竭的怒斥,而更多的,也还是那虽不同声不同调,却是此起彼伏接连不断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众人:“……”
好家伙,才照面让人开始怀疑人生了。
于是,才奔赴来的人也都来不及深思——甚至连马都来不及下,就急忙忙的寻到自家留守与此处的同伴打听了起来。
太子派来此处打探消息的本为四人,在除去这才由行宫处赶来及一个想该正奔赴在前往行宫大道上人,尚有俩人是守在原地的。
只这两人现下里也同有受制于于怀疑人生的懵逼里:即便他们是守在此处的,也即便他们守在此处的时候也有与旁的同伴——即那位此时已奔赴向行宫的人交换了消息吧,也都不足以解释他们此时看到的且也正‘面对’着的事态!
甚至连事态是何以至此的,都没人能真真解释清楚。
其实,从一开始,事情并非这般失控的,哪怕程钰的话儿自从庄子里传出之际就在文人的群体里炸开了锅,并十分之顺理成章的引出了些对程钰‘不敬’的话儿。:筆瞇樓
好在这些话儿也还算在众人的预期……控制内,甚至于连之后的,程钰那里有真拉了马车出来,却是没有一个愿意上去的人,也都不显得奇怪:
一来,众人既有聚集在此地,定是有怀揣着目的而来的,这要真就被程钰彻底的拒之门外且还直接‘送走’?那不白吹了这许久的风?
二来,便‘取暖’,也定不能就自己缩着脖子回家取暖啊?毕竟,要进了程钰所处的庄子——也哪怕众人同样是缩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