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其调遣吗?想来程铮也正是因着这缘由才会看他们不顺眼,并想着方儿的要他们下不得台呢!
至于旁的?不过是应付之言罢了。
只,纵使应付,能应付得如程铮这般不走心不过脑的,也是举世少见——几乎都能道一句‘奇迹’了:奇在京城中的那些个‘人精’又是如何放任他长到这般年岁的!
果然,是皇家的‘特权’罢?
众人皆是在心底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一半为了自己,一半却是为了程铮的智商……好吧,人家至少还有出生在皇家的幸运不是?又哪里轮得到他们来同情了。
故而,左军的左统领再度对程铮行了一大礼,几躬身于地的那种了:“殿下勿怪我等行事莽撞,又未曾请过您的意思,只实是我等才入金陵,尚未能清楚的知晓这金陵城中又发生了何事,便就见得那三皇子派遣来的下属,道皇子近日颇为担心小人作祟,几近于日夜不安……就望我等能护卫一二。”
他顿了一顿,很是恳切:“我等蒙受皇恩,又如何能对三皇子的求助视如无睹了?再加之那人手中也确有三皇子加盖了私印的手书,该是断不至有假的,我二人也少不得从带来的兵士中点出三百余人随着那下人过去……且这之后,他们也只管听三皇子的调度便是了。”
这话……确实算得辩解的十分之有条理了:不但将自己上将自己上赶着‘讨好’程钰的行径尽数推回到三皇子自己身上——人都送来了手书私印,做下官的焉能不从?更是直接明了的就点出这人是有送过去不假,但也不过是三百兵士了,一旦‘与’了三皇子,就全与他‘无关’了——他是真没想着同三皇子暗通曲款啊,不过是花钱……人买个清净罢了!
至于那‘花费’出去的兵士?
呵呵,不过是三百个兵士罢了,又不是身为统领的他们自己亲身前往!若非此时情形特殊,想来便是这等寻常士卒的人数再往上翻一倍,都不至能入了程铮的眼。
故而,程铮又何须因此就同他们斤斤计较呢?
……至于事实又是否真如他们辩解的那般?
老实说,不重要。
只因:不管他们此时说些什么罢,程钰都是会帮他们遮掩的!也哪怕俩人此时的言行已有将自己入金陵来所有的举动之过全推到了程钰脑袋上去了,但看在同两人的‘交情’的面子上,程钰也是真不至于连这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留,甚至会不但帮他们顶了这口‘锅’,还主动将锅往自己的脑袋上扣得再扎实些——
并不是因着程钰忽然就生出了些甚舍己为人的好品质了,而实在是……因着有章学政家人的事儿‘珠玉在前’,程钰也可再将自己的行为,都再尽数转推到有不轨之心的‘歹人’身上!
——他也是受害者啊!
……
…………-
程铮:“……”
他静静听了左统领的解释,且听得极为认真:左手托了下巴,一双眼眸亮晶晶的将人给盯着。
然后再缓缓点头:“原是这般,孤尽知晓了……却是孤误解了呢。”
却是不等两位统领松一口气继而再三道歉以便能将这事儿圆缓的抹过去吧,就听得那程铮竟是又笑了起来了:“只——”
“只既然你我都已是一身出门的行头了,又如何好将这身装扮就给浪费了去?”他就笑得一脸‘义正言辞’,可真出口的‘言辞’却是更为……该是完全没有逻辑:“莫若陪着孤去与孤那三弟一道儿说说话?”
……
一脸懵逼。
所有听到程铮这话儿的人都是一脸的懵逼,尤其是那两统领……更是如遭雷劈!
不是,我都这么解释了,你还要出门啊?且要在出门的时候再带上我(们)?更特么的用这么荒谬的由头来‘遮掩’?!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