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能惊叹于自己见过不要脸的,却是真没能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三百人?三千人?想什么呢!自己能与他三十人的空缺便不错了。
是的,也即便左统领打定主意要将程钰摊派到自己脑袋上的银子再摊派到别人的头上去吧,但他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左军的统领罢了:名头再大也是给皇帝‘打工’的,这以权谋私之举又哪里敢真就肆无忌惮了?
就更别说左军之中……其实也是真没有三千的官位等着傅怀灏去填补的!便是将现有位子上的人拉下来都不够。
哦,若是真有人愿自‘基层’做起,那还是能多几个名额的。
但一来左统领不好就这般对傅怀灏直言——唯恐人能继续据此同自己胡搅蛮缠,二来便是傅怀灏真愿意‘放下身段’,左统领却也不管就将所有的机会尽数倾泻在傅怀灏的身上——
重在路子,也就重在左统领自己的身上,至于傅怀灏?左统领确需拉他一拉不假,又如何会容忍他‘承包’所有了?
只,也颇觉自己无话可说、无言可辩的同时,左统领却又奇异的生出了别样的安心。
敢于这般同自己在银钱的数额上讨价还价,全然不管自己失了这些银钱后可又会将仇怨转移到那些被引见来的人身上,可见傅怀灏是没想过要在他们身上放长线钓大鱼的。
也即:这些人之中有被刻意安插进来的奸细的可能……已然微乎其微了。
毕竟,要其间真有傅怀灏的自己人,他又如何会这般没开始就断了自己人的路?
——再是短视也没的这样的呀。
所以,大抵自己失去——即将失去的,也仅仅是一些银钱吧?
真真是意外之喜。
……也是因此,虽左统领依旧有些犹豫不定,也实不好再与傅怀灏继续争辩下去了:
并非因着他感到时间紧迫不敢再继续‘停留’了。而实是因他已然明白自己纵然再继续,怕也难以从这个小子的口中讨得分毫便宜了:瞧这雁过拔毛的架势……他自愧弗如。:筆瞇樓
还不如暂且放下这个硬茬子,只将目标转向旁人。
既然这傅怀灏是这么一个爱钱且死要钱的人,想来能被他‘瞧上眼’的人,必俱是家底丰厚之人。若再加之引荐他们的傅怀灏自己都有做出一副全不顾他们的死活的做派来,那左统领的‘行事’也只会越发的肆无忌惮乃至发展到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底线的地步了。
——也虽说左统本就不是个会顾及到旁人底线……不是一个会自发自动顾及到旁人‘生死线’的人,故而这所谓的、因为傅怀灏的‘不做人’才会往死里剥削‘他的人’的理由也不过就是借口,却是又因着导致左统领下手全无顾忌真正的理由也正在于傅怀灏自个儿在这些人身上没有留分毫的后手,那对左统领而言,这其中也自无分毫他需得再顾忌的人和事……不赶紧的将所有的倒霉蛋尽数宰了放血还等什么?
故而将‘罪名’往傅怀灏头上扣,也是没错的。
左统领:“……”
只,也就在扣锅……罪名的同时,他的心里也竟是情不自禁的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释然’感……更是轻松感:路,已是定了,那就赶紧奔向终点罢!又何必在过程中这般磨磨蹭蹭……
如此一想,就仿佛眼前豁然开朗,心中那诸多的不甘也仿佛终能散——不,而该是强硬的被左统领自己驱散了。
再之后,统领也终于能对傅怀灏简略的下了一结束的话语:“如此,便悉数按照小公子所言罢。”
傅怀灏:“……?”
虽对左统领的忽然识相很有些不明所以,但机会来了他又如何会放过了?
就赶紧做出了十分惊喜的、应景的模样来:“统领大人,您真真是个宽宏大度的。
顿了顿,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