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实是因着无论他自己还是程铮,都看不出还有什么继续遮掩身份的必要了——
也管这之前的傅怀灏有没有将身份隐藏好或是演好自己只为求利没得‘节操’的短视形象呢?他在皇帝、三皇子及太子的三方势力之间的左右横跳,都有因着对面人的‘全不接招’而两次都直接在地上摔了格脸朝下!
如此一而再之后,他和程铮也可不得不明白此刻也实不必再纠结于如何‘伪造’傅怀灏三方不沾的假象了:毕竟,也无论对面的两方在这之前有没有确认他的阵营归属或有没有觉得他这人可用,人最终选择的应对都不过对他冷眼旁观且看他还有和猴戏可耍罢了,故而,他是否真是太子的人……于此困境之下又有能何影响?
没影响。
不过是叫旁人……不,该是就对面俩方的人从‘不确定’的冷眼旁观到‘确定’的冷眼旁观而已——
所以,还不如就扯开这虚假的遮掩,直白的对所有人宣告傅怀灏的‘身份’,如此,也便是这小子再做不成‘谍中谍’了,但他也终能帮着程铮做些无需避人的事儿了。
也当然了,促使傅怀灏及程铮最终下定这一决心的,还有三皇子程钰没有丝毫‘迟疑’的就将战场从定远转移向了金陵的利索:这意味着程钰必然没能察觉到被程铮隐藏在定远的‘秘密’!
故而,也便是傅怀灏就有对全天下摆明自己是太子程铮的拥佃、走狗的身份,真正能从他身上牵扯出的、太子的最致命‘缺陷’,也依旧是安全的……甚至于比以前更安全。
怎么说也是三皇子程钰‘实地检查’过的,有这么一‘实例’支撑,可不叫人心中越发的有底气些?
因此,傅怀灏能够半点不遮掩的直接求见程铮,而程铮也能够半点都不带耽误的就径直接见人。
然后就从傅怀灏的口中听说了江南富户对自己这一方的态度的转变并附带了其转变的缘由——
程铮:“……”
一时间,他竟是克制不住的笑出声来了:
相较于傅怀灏,程铮是更知……记得自己有说动宗室们一块儿‘发家致富’的过往的,故对于他们现下里的集体行动,也就半点儿都不会感到奇怪了。
——不,该说是奇怪于他们竟然忍得到现在才真‘光明正大’的动手……不容易呀,便实不好苛求他们更多了。
只,就在程铮宽心的同时,下方的傅怀灏也有在极为认真的看着他。那眼神咄咄之余,担忧之情也是溢于言表的。
就‘逼’得程铮不得不对其解释一二了:他自诩自己是一个宽和的人,比之强硬的命令,也到底更偏向于解释之后的两相欢喜。
就隐晦的提点这人道:“不必担心。他们与孤终归还有几分血缘亲情在,不会做些什么不利于孤的事情。”
只可惜,傅怀灏对此却是半点儿都不相信:若血缘真能催生出情谊,那天下间还有没有谁能比得过几个皇子之间的血缘更为亲近?这几位可都是亲兄弟啊,不都得俱跟乌眼鸡一般?
由此可推得,宗室们和太子之间,也该是没得甚由亲缘生出的情谊的。
因利而生的还有那么两三分的可能……
但,也便是有听出程铮的言外之意来,傅怀灏依旧不觉得心安:哪怕他并不知晓程铮同宗室间到底达成了如何的利益联合,但宗室们又是如何对待以勋贵世家为首的江南富户的……他却是亲眼所见!
也实不会认为这些髭狗是好的合作对象了。
就缓缓的将自己这些时日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对这程铮缓缓的阐述了一回——
不想,不过是引得程铮惊愕片刻而已。
也就在这片刻后,对方就又一次的、毫不介怀的笑开了。
“不必担心,”他再一次的使用了这一令傅怀灏揪心的‘宽慰语’做开头,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