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将人叫了来,冷笑表示对方之前做的种种自己俱是知晓的,所以为了让自己继续‘缄默’于这份知晓,你是不是该给出一些用于封口的诚意?
左统领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错长了一双耳朵!
他承认他之前是有做下一些‘越界’的事情。可是一来这些事情是在程钰的逼迫之下不得不为,二来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之后没多久,程钰也便知晓了——不必管程钰是否真的知晓以及他又到底知晓了多少,反正,在左统领的认知里,程钰是该知晓的!……若不知晓,或知道得不详尽,那也是程钰自身的能力问题,又关他何事?
也所以,在这么一先入为主,早有认定的大前提之下,程钰还能如此……如此‘义正言辞‘的向他索要赔偿?又是否——
不,这就是摆明了不要脸!
左统领在脑海里将那是否二字去掉,明明白白地将之定义为了:程钰就是不要脸。
——得亏你还是个皇子呢!有脸做没脸认,待得旁人将之做完了还上赶着倒打一耙,试问世间又有这样的天理吗?
……
世间有没有这样的道理,左统领不知道,但世间有的是不按道理做事的人——并在左统领的面前现身说法了。
也就在左统领那愕然并且抑制不住愤恨之情与质问之意的目光注视中,程钰施施然的将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搁在了案几上,又对着左统领奕奕然的轻笑出声——那笑声里满是笃定的从容之意:“统领大人,若你在此处做出的种种事宜俱是被父皇知晓了……又该如何是好?”
左统领:“……”
有什么好或不好的?不过就是这屋子里的人全部好不了罢了。
只,也便是全都‘好不了’了,这‘不好’也是会分等级的:程钰身为皇子,又非此次事件的‘直接牵涉者’,虽也会因皇帝并不喜他而不至于自罚三杯就能了结此事,却也不过是挨上三板子或至多三十板子的事情……
可左统领却是不成的!对左统领而言这可就是一刀和三千刀的区别了:
前者通称砍头,后者则是凌迟。
所以,真和程钰‘犟’下去?左统领怕不是嫌弃自己活得太长。
就哆嗦了一下手指,却是又毫不迟疑的就将其蜷缩起来再握紧成拳:“殿下说笑了,”他极力将自己的语气放得平缓又从容:“下官来此可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此后凡殿下您有命令,下官也是断不敢推拒的——”
又含笑看着三皇子:“下官如此忠心,也不知陛下又是否知晓?”
三皇子也登时被问得面色铁青:
皇帝是否知晓?
该是不知晓的吧,不然又岂能留这混蛋的命在?
毕竟,也哪怕本朝的皇帝和诸位皇子并没有就斗得跟一群乌眼鸡似的,但手握兵权者同时听从皇帝及多位皇子的命令对当权者而言也依旧是大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自己手中的棋子,又岂容他人‘移动’?
就更别说本朝的皇帝同诸位皇子也确有斗得跟一群乌眼鸡似的了。
其中,程钰的过错甚至还会超过程铮……更甚!
一来是因着程铮的头上好歹还有一储君的名头聊以遮羞,可程钰却是非长非……也虽他面前还能算是嫡子——毕竟韦皇后虽死却未废,因着但其‘罪过’也多少有算得上是明昭天下了,故而身为其子的程钰又岂会半点影响都不受?
二来……
程钰的一双眼眸也因此微一眯,其间露出的目神情更是锋锐如刀,一点点的刮擦着左统领的面皮:“统领大人可是忘了?您曾同样有领了人,在我那皇兄上香的时候鞍前马后的小意伺候!”
是的,这就是程钰有恃无恐的那其二了:这左统领可是不但有‘听从’两位皇子的命令,更是半点磕盼都不打的就带上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