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安全的‘功效’呢?真正重要的是:“便是不至耽搁奴婢与陛下的回话,恐也会耽误殿下您的事儿啊?”
只程钰对此却是极为大度:“公公何须如此,既然父皇有下令将江南诸事儿尽数交予长兄,我又如何好在此处与长兄添乱了?”
然后不给程铮说场面话的时间:“还是说,此不过是公公为了不明着拒绝才婉转给出的台阶。”
众人:……
得,也不必再给什么台阶了,这时候也真真是连‘地板’都要被程钰自己给撬完了。
传旨太监的脸色无疑会是众人间最差的:毕竟,按程钰的说法,若他再是推拒,那就不止是‘不识好歹’四字能‘挽救’的了,
故而,也就在众人或等看好戏的讥笑或兔死狐悲的戚戚或麻木的事不关己的注视中,太监只能用自己已经僵硬的面部肌肉硬挤出一个笑来:“殿下此言差矣,恐老奴也只能靠着一路效犬马之劳,才能叫殿下改观一二了。”
不说太监又是如何吐字艰难几似在呕血的,就说那三皇子也终有见好就收的忙道自己哪里敢让父皇身边的老人执此粗活?两人再是据此你来我往的很是推辞并互相吹破了一番,方才在酸倒了在场众人的牙齿之前终双双住了口。
如此,这一回的圣旨宣读,也可算是‘功德圆满’了?
不,也或许不能算圆满——至少,对那宣旨的太监而言,就无疑是有给自己招了个祸患回去!
好在,也还有不算输得那么‘惨烈’的……人。
即终于回过神来的、程钰的下属:也不管他们于当场是心有戚戚还是纯看好戏呢,等到回得自个儿家中,他们终能够拍着大腿的反应过来了:
程钰说自己来江南这些时日,回去之前需得细细收拾了?
他们又何须一昧的就断定这‘收拾’单是收拾东西而不是收拾程铮这人?
毕竟也只有后者,才是真正需要仔细着些的对象:既已从圣旨可知二皇子程镮已然没了丝毫翻身的可能,那不趁此机会将太子再打压一番,三皇子也真真是还等什么呢?
等着自己帮他教太子做人吗?
没问题的!
左右二皇子已然‘倒塌’,且他余在此处的势力也有在去除甄家这一为首的‘龙头’后不过余火残星、不足为虑,那程钰的诸追随者又如何不能在吞吃了对方壮大了自己之后立时着手于收拾程铮呢?
——来吧,下达命令吧!
众程钰的门人俱已迫不及待,摩拳擦掌的等着程钰开战的号角声。……也或许会在此前再多一句嘴,问问程钰他们又该如何做才能更好的将二皇子余下的红利吞吃殆尽。毕竟,如果不能‘更好’的吞吃二皇子余下的红利,他们又如何能有那‘更多’的气力去收拾太子?
偏生,也无论是虽侵吞二皇子的残余势力让他死得更透彻,还是虽收拾程铮这个半路抢功的‘小婊砸’……程钰都没下达半分与之相关的命令——哪怕是给出丝毫能扯上关系的言论了。
就在近乎所有人不解的众目睽睽之中,他当真就是在一力的打包收拾自己于江南……金陵的这些时日之中使用的一切器具用度而已!
——这一‘而已’,也叫众人几惊掉了下巴。
却是任由众人几乎有将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也没能看到三皇子或是传达他命令与他手下党羽的人,步出庄子一步。
就更别说于千盼万盼之中登哪家的门了。
……特么的!
大家都等你振臂一呼,你却是真的埋头于‘打包’?就问你对得起所有期待你的人吗?!
大抵是对不起的。
却也同是‘不见丝毫悔意’的——就在程钰终于包袱款款还拎着那船只太监一道儿走人之后,众人也才是终于惊讶的发现章家人不在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