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铮等亲近人的面前克制不住自己而已。且那也多是为了自己能好程铮能好!现下里既然知晓自己若强行出面,只会对自己、也对有程铮有害,又如何会克制不住了。
再者,也管程铮又是如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呢?人终究有好生将自己的建议听了不是?该不至刚愎自用的。
且望着人离去。
又有,因着程铮同程曦之前的争论,并非全躲于屋中——后面俩人几乎是跨着门槛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如此,也便是程铮来寻程曦说话时便就将程曦的所居之处清了场,想来程曦也是必得做些‘事后补救’的:
此处到底是金陵,而非京城。
又有那所谓的老话儿说‘皇宫里竟是连石头都长着一双耳朵’,想来这金陵行宫……便有不及之处,也不至真就差到哪里去了。
等得程铮渐行渐远的身形在视野中终消失不见,程曦便蓦然的冷下整张脸,复又转头对那走到自己身后垂手侍立的白恬歉意道:“好姐姐,我这可是又与你添麻烦了?”
白恬闻言也笑:“小郡主切莫这般说。为主子做事,哪里有麻烦不麻烦的说法?”
“更有,奴还怕小郡主不信,这事儿要料理也真真是极为便宜的,可当不得郡主的话呢。”
倒……也仿佛是?
因着程铮、程曦来此可不只是孤身一……二人来的,而是很带了些伺候的下人随侍。如此,也便父女俩入住金陵行宫之后并未就将这行宫中本有的下人驱逐而是留下他们做洒扫,膳饮或是花木照料之用,但真论起主子身边能近身伺候的?
呵,可轮不到这些外人:便是程铮程曦不防他们,程铮程曦身边的旧人还怕被这些外来户‘偷了家’!
要在此之外再论及皇……所有富贵人家的规矩,可知粗使的下人可是不得在主子面前露脸的,例如程曦所居这处院……开放式庭院,便得日日都在主子起身之前就清理妥帖,哪怕程曦临时再想些什么主意,也得待她移驾他处,粗使的下人才可奉命‘行事’。
不仅于此,更因着窥视主子行踪,惊扰主子、惹了主子不快……等零零种种罚人乃至叫人丢了命的罪名极多,所以在不做事儿的时候,粗使的下人也多会聚集起来,寻一处避开主子的所在说话儿解闷,也是互相之间做个见证的意思……
对此,程曦许是不知的,但白恬却是门儿清,故而她也只需将这负责这院落和附近的‘非自己人’喊至一处,好生问上一回,且瞧瞧可又有那行非常之举的特别人士,便能确定个八九不离十了。
——她也只需因了这八九不离十将那些个可疑人员看管起来,便就不至愧对程曦额所托了。
……
可别说这里是金陵行宫非是京城的太子府,身为程曦手下丫头的白恬处置不得这些人了——
咳,这不在京城也有不在京城的好处!至少此处下人的身后几不可能存在有强硬到连白恬……不,该是太子同东阳郡主都不得不退避三舍的靠山了。
那白恬又如何不能借了这两人的名儿便宜行事了?
反正整个金陵行宫中的仆役都是皇家的下人,她这个得皇家郡主青眼的高等下人替主子管教一二低等下人……又如何不可了?
也正是有了白恬的‘便宜行事’,程铮才能一次又一次对着大吐特吐苦水。
是的,今儿可不是她‘第一次动手’了,而是在这之前便早已有过数次:
之前的程曦和程铮不也有将话儿说得同一般的肆无忌惮?哪怕他们次次说话之前也有于明面儿上的‘清退下人’,可要真有那心,也不是你喊一声退便就能真‘安全’的……能次次都不忘记‘事后清理’,才敢再有下一次。
……不过是这之间的种种并不予程曦细说罢了。
更没这个必要,程曦自己是个真慈悲——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