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俱言你等无甚可言之处……怎么,难不成在你们眼中,就是庄简亲王在无事生非吗?”
他当即喝令一声:“尔等好大的胆子,若是不拿出个能说服孤的究竟来,这事儿……孤定与尔等没完!”
众人:……
说真的,这时候他们也真不怕程铮与他们没完了:左右完与不完,都逃不过程铮的胡搅蛮缠,那他们又能如何?
更兼程铮此番‘不放过’真真是全没有分毫道理的:这天下间可曾有听说过谁要为自己未曾做什么事儿而举证的?
……哦,衙门问案的时候倒是有,但那证也不过是在证明涉及案情的时段之中没有做什么悠关案件的事儿。如程铮这等没头没尾的问法——不知何时为‘头’更不知何时为‘尾’……试问该怎么证明?他们还能将自己至金陵后的所有起居俱向程铮报来,以求程铮断他们的清白不成?
不可能的!不说他们敢不敢透露自己的所有行踪,就说他们敢坦白,程铮也不定敢应呀?
……
不过,程铮虽是越发的强词夺理了,众人却也不见越恼:这人怕是真的已至穷途末路了吧?
更是自己踏上的末路。
在认识到了这点之后,众人也不知为何,竟是齐齐对程铮升起了一份诡异的同情:却瞧瞧他的这……全无准备还得硬着头皮上的模样吧,怕也是真的有被庄简亲王及刘老管事逼急了!否则,若单是程铮自己有心利用此二人及周管事闹出的动静做些什么,又何至会全无一丝准备?以至将自己落入这等尴尬境地之中。
不过无所谓。
也便是众人的心中升起了不必要的同情,也不会真对其细细追究了:管程铮是有心还是无意,是主动还是被迫……轮得到身为敌方的军中人去同情他吗?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这话于程铮也是一般。
……
由是,众人也越发懒得与程铮花费过多的心神了,只一力——且是‘空口’——辩解自己真的没做任何不敬皇家的事儿,至于旁的?
不知,一概不知。
可谓是光棍至极。
——也只需光棍就好。
纵使军中众人的一口咬定说来也都不过是空口白牙,可程铮还能真就点出他们有于什么时候做了些什么事儿吗?.bimilou.org
更不可能!
哪怕程铮真有这等能耐,但也只需程铮无脑将之‘公之于众’,就会无异于是自寻死路:明目张胆的监视朝中大臣啊这是!如此胆大包天,视朝廷法纪更视皇帝若何物?!
如若程铮真这么愚蠢,那么众人也是真真不必再揪着他今日罚自己等人跪的事情说话了——监视朝臣的罪过可比这更重一两百倍。
果然,也不管程铮是因着知晓这之中的厉害,还是程铮实无能监视朝中的大臣……比如他面前跪着的这几个吧。至少在那句呵斥过后,程铮也实没有继续拿着这话儿做文章了。
却是依旧靠着一股绝不放弃的坚韧,同众人继续歪缠了好一阵。
直将众人缠得心中是一阵又一阵的腻歪。
哦,此处,还需得多加一句,即:不管程铮又是如何同众人‘纠缠不休’的,都仅仅是他同军中众人两方的僵持,那位特意被程铮唤了来却是坐了冷板凳的周管事,仿佛真的就是来与程铮做个见证的,对程铮这一系列的僵持,他都从头到尾只作壁上观。
也虽然,仅仅是旁观就足够他从头到尾入鹌鹑一般瑟瑟发抖的收起自己的存在感,但在除去发抖之外,他也竟是真全无一丝用处……
仿佛来了个寂寞。
直至最后,许是程铮终有意识到管自己再是如何‘不放弃’都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结果了,不得不在又一阵难堪的沉默之后,缓缓地转了头,目光正正对上那位还在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