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一声,‘我回来了’。所以两口子悲催的又到尤氏和贾珍那里请了安,又说了一下今天回门儿的情况。
“既然都回了门儿,那蓉哥儿从明日起也该好好念书。”贾珍对儿子依然是严父脸,但对着米娜这个儿媳却又变成了慈父,“蓉哥儿媳妇也从明日起,就帮着你们母亲开始管家吧。”
不知道贾珍叫她这个新媳妇管家出于什么目的,但是米娜才不乐意管宁国府这些破事儿。
而且她现在跟尤氏的关系还不错,也不愿意从尤氏手里夺权破坏这种和谐,所以赶紧站起来推辞。
“媳妇儿才进门,哪里就能担起如此重责大任,管家这事儿还要仰仗母亲操持,媳妇儿自知愚钝,也只能在旁侍候母亲。”
她是真心推辞,而且也明显感觉到尤氏在她开口推辞的时候,眼角眉梢的笑意也是发自真心。
结果她们婆媳俩默契挺好,一个不愿放权,一个不愿接手,却没想到贾珍就不是个一般人。
这位公爹压根就不考虑婆媳两个的想法,只坚持自己的主张,“很是不必这般推辞,家里虽然就咱们几口人,但也有不少的事要处理。你也算是将来贾氏一族的宗妇,这些事儿早晚也要学来,不如早点儿跟着你母亲学一遍才是正经。”
他找的理由冠冕堂皇,不管是尤氏还是米娜,谁都说不出反驳的话。
所以婆媳两个也只能压下心里的不乐,表面上做出顺从的姿态。尤氏更是大方的表示,先把厨房和针线房两处给米娜练手。
既然公婆都表了态,作为小辈儿的米娜也只能站起身来,感激公婆对自己的信任,又强调了她会跟母亲好好学习。
她态度谦逊又不揽权,显然取悦了尤氏。甚至等贾珍离开之后,还和颜悦色的给米娜讲解这两处地方都需要注意什么事情。
其实尤氏嫁给贾珍多年,即使不怎么得宠,可作为宁国府唯一女主人又怎么会不了解贾珍的脾气秉性。
甚至刚刚她就隐隐的察觉到贾珍看着儿媳妇的眼神有些不对,可是贾珍说话行事又没什么不对,毕竟事关重大,她虽隐隐有些猜测却又不敢深想。
好在秦氏这几日的表现一直温和恭顺又知道守礼,时刻侍奉着她这个婆母,并没有任何出格叫人指摘的地方。
所以尤氏只能压下心思,表面分毫不显。
其实宁国府虽大,正经主子算上惜春也就五人。所谓厨房针线房,更多的还是给家里几百个仆人服务。
至于主子,尤氏是个省事的,惜春又在荣国府,贾蓉历来做不得主,最难伺候的也就是当家人贾珍了。
这位当家人最是能折腾,不是今日邀请一些王孙公子来家吃酒唱戏热闹热闹,就是明日又要跟几个姬妾想个新花招一起享乐。
只厨房光是为了给他准备酒宴,也差不多跟荣国府伺候贾母的排场差不多了,尽着天底下的好东西写了水牌,这位爷点什么就做什么,最后再一起算总账。
这么一来,厨房这边儿永远都是一摊子的烂账,多少说不清的消耗,自然全都算在贾珍的头上。
这么一看,也不怪尤氏主动把厨房这块看起来油水丰厚,其实是个烫手山芋的地方让给她管。
其实尤氏在放权之后,心里也是终于拜托了麻烦的轻松。她甚至还想着要不要学一学西府二太太,自己攥着库房的钥匙还有府里下人的身契,然后把那些乱糟糟的杂事一股脑全都推给儿媳妇,那样她才算轻松呢。
可是尤氏才试探着开口,就被米娜给推辞了。
看着儿媳妇实在推辞的厉害,尤氏也不急在一时,背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出来,“管家理事也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