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长辈年节生日的孝敬。”
“奶奶说的是,可不就是这么样子。”
“至于府里下人,我瞧着家里几百口子,不见得衣裳都是家里做的。”
“奶奶英明,下人的衣裳都是外头采买的成衣,实在家里人口太多,针线房也做不过来。”
米娜点点头,哪怕下人们每季只有两身衣裳,算起来也得好几千套,针线房的人就是长着八只手也做不过来。
“再就是家里用的床帐帷幔,还有各处的靠枕坐垫,以及车马轿子的车帘子。
以上就是我想着针线房一年的活计,可是还有什么错漏?”
陈平家的一个劲的奉承,“还是奶奶想的周全,可不是针线房一年到头就是这些个活计。”
米娜点点头,“这些活计应该按照日子都有定例,你们针线房也是做惯了的,该是不用重新安排。”
陈平家的拿不准这位新进门的少奶奶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把每人每处的定例都说了一遍。
“回奶奶,咱们府里各位主子以及各处用度,确实都有定例。
从太爷算起,每季八套衣衫鞋袜,都是随着给玄真观的供给按时送去。大爷大奶奶是每季六套衣衫鞋袜。至于咱们蓉哥儿和少奶奶的定例是每季四套。
各处所需的床帐被褥那些个,也都是有例按时更换的。
另外,只是除了西府老太太每逢年节和生日要孝敬一套衣裳,族里的长辈们都是直接给布匹的。”
米娜点头表示知晓了,听她们话里话外从来没有提到惜春,心里就猜度着尤氏和贾珍也从来没关心过那个唯一的亲妹妹。
原著里都说惜春的一经吃穿用度都是跟迎春,探春一个样的,那就说明宁国府这边确实是没有额外供给。
为了不打尤氏的脸,米娜也假装没注意到惜春的情况,并没有不识趣的再提什么给惜春送份例的话。反而倒说了一句,确实小姑姑跟那边的姑姑们在一起,太特殊了也显得不合群。
每年的定例都有了,那接下来就是针线布匹的采买问题。这些采买都是外头的买办从固定的商行采买,用陈平家的话来说,恨不得一匹布都是有大来历的。
米娜又怎么不知道中间的猫腻,也不过听听就算,嘴上却把自己憋了个干净,“既然那些都是外头买办采买来的,相信都是府里几辈子的老人儿了,嘴是可靠不用人费心。”说着还笑着跟尤氏说,“想来母亲把针线房的活计交给我,是特意照顾我呢。他们平日只按照定例做事,又有陈嫂子这样的管家媳妇看着,我想再是出不了错的。”
看了一眼众人脸上的神色,米娜还半真半假的跟陈平家的说
“说白了针线房一年到头也就这些个活计,既然都定好了的,要是再出了差错,我到时候只管找陈嫂子问话。
毕竟几辈子的老人儿,要是出了差错闹了没脸,我就求母亲换一个能干的来管。”
吓唬了一通陈平家的,米娜又做出欢喜的小女儿样跟尤氏说“这么一理,我才发现,除非有特别的吩咐,平日里只需要采买的时候我跟母亲一起挑选一下花样子,最多就是再按时查一回账本子。”
其实尤氏也不知道米娜到底心里什么想头,看她这样也只跟着逗趣,“我还道你是个好的,谁知这进门才几天的功夫就露了本性,我看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你更会躲懒的儿媳了。”
说着还假装用手指头戳了一下米娜的额头。
米娜努力让自己摆出儿媳妇的心态,跟这个婆婆逗趣了几句,把人说的哈哈大笑,然后才摆出管家奶奶的态度,正式吩咐陈平家的平日怎么按照规矩行事,还约定了每月查账盘点的时间。
说完又请教尤氏,“母亲,您看这样可行?”
尤氏自嫁进宁国府,因为自己出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