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太过优秀,做父亲的,虽欢喜自豪,可也自卑难受。
回去的途中,一辆马车从他们身边飞奔而过,老汉家的毛驴吓的昂昂的叫着往路边上躲去,一不小心左侧的木轮子陷入了排水沟里,三人合力方才将木板车抬回路上。老汉气道“这个畜生,胆小的要命。若不是有绳子扣着了,怕是早跑没影了。”
这么一打岔,李山也忘了刚才的担忧,只记得早早归家了。等到了家,曾氏跟昨日一样,在路边候着他们,待听了李瑜的好消息,欢喜的连路都不会走了,就在原地转圈圈,一副晕乎乎的样子。
这一夜,喜得爱徒的周先生未能睡好,李家的曾氏跟李山更是如此,两夫妻躺在床上,越聊越精神,尤其是李山,他滔滔不绝的将县里发生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说给曾氏听,曾氏欢喜道“大山,咱们明日杀个鸡,再买斤肉,买条鱼,然后去爹娘爷奶坟前祭拜祭拜,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哩。”
“成,就听你的。”
次日,两夫妻宰了鸡,杀了鱼,一整块肉正在锅里白煮着。
“大山,月娘,躲在家里烧什么荤腥呢?来来来,快出来,小姑姑到村门口了,快跟我一块儿去村门口接噻。”李梅大着嗓门催促着,她见李山跟月娘两人傻乎乎的愣在那儿,急的她一瓢水将灶洞里的火扑灭,半扯半拽的要把他们拉到村口。
李有静当年走的潇洒轰动,如今回来,更是闹的全村人都跑过来看热闹。李梅挤过人群,把李山拉到她的面前,讨好道“小姑姑,您回来啦?大堂哥,你怎么不喊人呀,真是的,小姑姑都是自家人,你咋这么生份哩。”大堂哥三个字,李梅刻意拖的长长的,响亮亮的,生怕别人听不清。
显然李有静耳朵还挺尖,眼神也还不错,她上下打量李山两眼,冷淡淡的啧啧两声,讽刺道“怎么样,被扫地出门的感觉如何?是不是跟丧家犬一样,只能夹着尾巴垂着耳朵嗷嗷叫哇?”
得了,这么多年过去,这位姑奶奶的脾气还是一点未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