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我这好心怕是得办坏事了。”李兄如此大才,却又淡定如斯,显的他浅薄且好名声了些。
此后,张敏学习越发认真努力,颇有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架势。秋季比试之时,他与李瑜并列第一,得来先生们诸多赞赏。尤其是算术先生,道他进步飞快,竿头日上。对此,张敏心中万分感激,在生活上也颇为照顾李瑜。此二人互帮互助,学业突飞猛进,将其他同窗远远的甩在身后。俗话说,不招人妒是庸才,李瑜与张敏自然不是庸才,也自然招来了许多闲言碎语。就是宿舍里的陶彦与林嘉二人也颇有微词。不为旁的,只因为李瑜与张敏二人不怎么在宿舍里面温书了。
之前李瑜与张敏帮助舍友良多,不仅替他们分析题目,总结方法,考试之前还会为他们划重点,猜考题。若不然,林嘉与陶彦也不会进步飞快。偏这两人得了张敏的好处,却在张敏被人非议之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此品行,李瑜看在眼里,又怎肯与他们深交。就这般,宿舍自发分为两派,李瑜与张敏一门心思学习,而林嘉跟陶彦则与许泽安交好。
此次考试,林嘉与陶彦排行靠后,被先生们一通教训,不知反思己过,反倒怨上了李瑜与张敏两人。李瑜背后有靠山,众人只敢背后说些闲言碎语,倒不曾闹到台面上。可张敏就惨了,他乃农家子,又无靠山,众人又早已看他不顺眼,此次许泽安带头搅事,竟然有不少人响应。
这日下学,李瑜与张敏结伴回宿舍。
“哈哈,这是谁的亵裤,快看看,后面那两个大洞,天呀,如此衣裳,实在是有辱斯文!”只见宿舍门前的桂花树上,挂了一件浅棕色的亵裤,裤子上满是补丁,而臀部的位置,还破了两个大洞。
张敏见此,满面通红,他连忙上前将亵裤拿了下来,低着头,攥着亵裤就进了宿舍,只见他的衣柜被人翻的乱七八糟,床榻上的被褥也被人泼了墨水,扔了砂石等物。泛黄的枕头上还被人写下“穷鬼者,当自去也”。
张敏拿着枕头,浑身颤抖,他气道“谁弄的?”他两眼通红,仿佛心中的火气在眼眸中跳动。他虽贫寒,却也不是怕事之人。
他之天赋,只在李瑜之下,自有一番傲骨在身,今日被人羞辱,唯有愤恨,却不会自卑自怨。
“张兄,你看好屋子,别再让人碰你的东西,我这就去寻院长做主。”李瑜看了一眼四周偷笑自得的人群,亦是冷声道。
这些人,不敢堂堂正正的与张敏比试,倒会弄这些恶心人的事情,当真丢了读书人的面子。李瑜最是厌恶校园暴力,若想深究,他亦能查出是谁在使坏,只是此事,还是院长出院为好。且该惩罚的人,不仅仅是始作俑者。
见李瑜要去寻院长,有那胆小者,忙讨笑劝道“李兄,此事与你无关,你又何苦白惹一身骚。依我看,咱们替张兄将衣服整理干净就是。”
“谁知道张敏惹了什么人?李兄再厉害,也不能冤枉无辜的人。他要逞能,且随他去。”
“就是,张兄的东西又不是我们弄的,做什么看仇人似的看着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有人想要息事宁人,亦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有人,自以为自己手段高明,没留证据,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李瑜并未与这些人多做纠缠,交代好张敏之后,就起身去寻了院长。
院长听了此事,抚须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学生暂时不知!”
“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人,想来已然抹掉了证据。你想替张敏出头,怕是不容易!”院长就事论事,并不偏袒任何一方。
李瑜则道“回院长的话,事情何人所为,暂且不提。但此风不可涨,若谦谦君子皆学了此等做派,岂不坠了咱们书院的名声。再者,读书之人,岂可学此等小人行径?他们称呼张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