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刻苦用功,至于李晟成绩不好,皆是因为高举人自己学识不够,不会教人之故。她还大声嚷嚷说高举人收费贵,却教不出好孩子,白得了这么些银两。七七八八的说了好大一通,原意是缓和跟儿子的关系,以及督促高举人用心教导自己儿子。可谁知这么一顿操作下来,让李晟成功被孤立了。
曾氏他们自然不知道李晟被人孤立了,这是李瑜自己想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要知道,高举人收的学生,都是有家底有见识的,就是府中奴仆,怕是也不会如刘香这般行事。再者,高举人做事问心无愧却平白被人害了名声,心里能不气?其他学子的父母听了,能不厌恶刘香,能不因此看低了李晟。
“婶婶真是糊涂,怎能这般跟高举人说话。叔爷爷虽是位木匠师傅,可他几个徒弟不也是恭恭敬敬,服服帖帖的。老话都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这么一闹,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晟儿弟弟在亲娘面前说了什么,所以做亲娘的才去私塾胡闹。”李瑜揉着发疼的额头,真心是有些无语了。
他这位婶婶,嘴上说着让儿子上进,可干的尽是扯后腿的活。这事儿,怕是高举人心中也留了疙瘩。
李山听了气道“就知道那婆娘是个蠢笨的。如今可好,又拖了晟儿的后腿。这婆娘,八成跟老李家有仇,嫁过来搞破坏的。”
“不管咋说,孩子是个好的。”曾氏叹气道。
曾氏虽心疼李晟,但更多的,也是为自己考虑。虽说两房分开了,可到底还未出三代。如今是李河刘香两口子不争气,总是出昏招,惹了村里人的厌烦。可若有一日,那两口子真活的惨了,他们还真能一点不闻不问。若真敢当陌生人对待,只怕村里这帮人,又会说他们一家子心狠。再者说了,瑜儿若想当官,总不能落个心冷的话柄。
这人啊,不管活成什么样,都逃不开别人的嘴。
只有李河那房有人立起来,他们家日子也能跟着舒心些。但那么些人,仔细看看,也唯有晟儿这孩子心眼好,也盼他争气,日后能够当家做主。
曾氏虽是个妇人,可经历的事情不少。当年她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有个老婆子偏心大儿子,就把小儿子夫妻光棍撵了出去,还扬言不让小儿子一家养老。可后来她老了,也干不了活了,最心爱的儿子也给他摆脸色,她不知怎么想的,就赖上了小儿子。小儿子死活不肯养老,她不过可怜兮兮哭了两声,就害的小儿子一大家子被人指指点点,就是出嫁的女儿也被人说嘴,道小儿一家家风不正,不知孝顺云云。所以说啊,今时的理,是理,可再过几年,就是有理,也扯不清了。毕竟,总有那些人觉得家和万事兴,觉得做人吃亏是福,觉得人老命不久,该让让就得让让。
她的瑜儿是做大事的,可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害了名声。
这也是分家之后,曾氏从不曾断了年节礼物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