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羽绒袄的方子,李瑜半点没有藏私,谁问他都告知。如今他们村上家家户户都有两件羽绒袄,张敏所在的窑村亦是如此。故而陶彦说要买方子的时候,李瑜先是一愣,而后道,“也不是多么厉害的方子,陶兄不是都学会了吗?”
陶彦忍着羞意说了自己目的,原来他家想做羽绒袄生意,害怕李瑜心中不满,故而提前打个招呼。
李瑜沉吟片刻后道,“原也不是什么秘密,你家若想做这个生意,也是可以的。”
“多谢李兄,不过我们也不好占你便宜,这是方子钱,还望你能收下。”说着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给李瑜。
李瑜连连拒绝,不肯拿陶家一分一毫,只说希望陶家能够将法子传播出去,届时别处的贫苦百姓也能自制羽绒袄御寒。陶彦满口应下,又将银票往李瑜怀里揣,李瑜不收,拉扯了半天,陶彦只能无奈放弃。
又过一日,李瑜就从别的同窗那儿得知,陶家已然开始售卖羽绒袄了,县里开了铺子,还拖车去别的县卖。
方云志撇了撇嘴道,“瞧陶家这架势,怕是早就准备好了。我真好奇,若是李大哥童试未过,陶家还会不会这般客气?我估摸着,他家是不会搭理李大哥的。”
“罢了,我原也没打算做这笔生意,说这些也没意思。”李瑜志在朝堂,对于这些小钱,并不感兴趣。这世上挣钱的生意多的是,可哪有必要全部做尽?
方云志点了点头,但隔了一日又道,“我家小厮说,陶家正在收鸭毛鹅毛嘞。听说满城的收,他家的鸭毛鹅毛估计能堆成小山了。”
“过些日子天气就暖和了,他家收这么多,能卖的掉吗?”李瑜也没想到陶家竟然这么大手笔,不由有些纳闷道。
“谁知道他家怎么想的,反正我爹做事就是走一步算三步,可能陶家背后也有什么谋划吧。”方云志是商户出生,对这些事情比较敏感,可因经验不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至于李瑜,上辈子是个外科大夫,虽智商超群,但商户的弯弯绕绕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想着,若是人人都有羽绒袄穿,冬日不受冻,那就好了。
相比较陶家的事情,他更在意林嘉所说的话。
“放心好了,曹家的事情,我都找我姨父打听清楚了。就林嘉说的那样,曹员外背后也有人,只是他死活不肯供出背后之人。”方云志也闹不明白曹员外的想法,听说他前些日子都要坦白从宽了,怎么最近又死咬着不肯松口?
一旁的张敏听了,愣愣道,“我不过是个穷书生,到底为什么算计我?”真没想到,曹员外背后还有人。
方云志故作怪笑道,“张兄,谁让你一表人才呢,他日你金榜题名,怕是要被榜下捉婿喽。”
张敏不由扶额叹息,头疼道,“烦不了那么多了,我还是好好练字吧。至于那些鬼魅魍魉,早晚有一天会露出马脚来,我不怕他们。”
“张兄所言甚是,背后之人若有能耐,也不会使这些阴司手段了。”李瑜也没想到曹家背后还有人。不过使用排除法来看,能使唤的动曹家的,定是有些能耐的,故而张家以前交恶的一些穷人就都能排除。
至少得是县城或者府城的人。而从张敏之前的经历来看,他明面上唯一有过节的,就是当街揍人的陈家。若是陈家使的坏,那皇商何家,知府尹家是否有参与?
不过那样的人家,出手对付一个普通书生,未免有些荒诞。
不过不管如何,李瑜还是修书一封给姑奶奶,拜托她帮忙查查。
而他们自己,则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提前去府城参加考试。
李山想着顺道去拜见拜见姑姑,就把全家人都给带着了。
因着人数多且带了不少土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