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的老妪的白发上;
郎君拿着风雅的折扇,或刚淬的佩剑,女郎则穿着最漂亮的新衣,共襄盛事。
可纵使来往人再多,也有不少人看着那一身月白衣裙的高挑女郎。
——“好俊的小娘子,不知是哪家的女郎?”
——“总归是大户人家,等闲小户可是养不出这样胖这样水亮的猫哩!”
众人眼风所至,虞琅抱着大白,让大白两只手搭在她的肩膀。
她侧脸蹭蹭大白毛毛茸茸、肉绵绵的脸颊,又心满意足地叼着冰糖草莓,一人一猫饶有兴致地闲逛着。
虞琅走过喧闹的酒楼,看了看沸腾的灯谜赛,路过一间不起眼、闭门不开的小铺子,又往河边去。
她没有发现,在那其貌不扬的铺子后,浓黑的魔气翻涌几欲冲向街道。
陆星舟的视线透过门板,望着街道上抱猫少女飞扬的白袍,良久才看向身侧跪地的魔族。
那人黑色的兜帽落在肩上,一双与年轻不容不符的嶙峋的、枯柴似的手抱拳过头,瑟瑟发抖。
单相笛抬起的红瞳中满是尊敬和畏惧,苦劝道:“尊上,五万大山同胞群龙无首,严凌霄放松了警惕,现在正是您回到魔域统帅群雄的好时机啊!”
陆星舟又侧头。
他现在只能看得到少女的背影。
大白用肉垫扑缠少女的头发,少女就不厌其烦地伸手去抓大白的肥手,然后一人一猫就在街边打起了咏春。
他低笑一声,看向跪地的魔族,淡淡道:“还不是时候。”
单相笛转动红瞳,看向门外,皱了皱眉毛,犯颜直谏道:“尊上,那女修不同寻常,必定有异,说不定是严凌霄和郑雅达派来监视您的!”
他声音因激动和仇恨而变得颤抖和尖锐:“您忘了我族如何血流成河的吗?修仙的混蛋连孕妇都不放过啊!您忘了冯家的混账东西是怎么让您经脉寸断的,严凌霄那个伪君子又是如何利用您镇压那废物仙宗的魔气吗?您忘了,我可忘不了!大业未成,您不能有弱点!”
单相笛停了停,终于咬牙道:“该杀则杀啊尊上!若您不舍得,属下可以替您解决。”
&n吗?!单相笛个老糊涂!魔族的事情跟虞小友有半文钱关系吗?主人,他在教你做事?”
而陆星舟点了点万仞剑鞘,眼瞳闪过猩红,凉声道:“我说了,时机未到。”
单相笛还要再说什么,竟突得被一股蛮横魔气压住后脖!
他双手扣地,好不容易才颤抖着支住身体,正咬牙苦撑,就听他那年轻的尊上说:“谁敢动她,先好好想想打不打得过我。”
语毕,那白衣魔修已经推门而去,徒留单相笛讷然片刻,才苦笑着摇摇头,化为热闹街道中的阴影,引决向那遥远的五万大山而去。
而此时,陆星舟正按着万仞剑,闲散地跨坐在城中最高的屋檐之上。
陆星舟看向繁华的城镇,眼中闪过鲜血和悲号,终究平复为虚伪的笑意,娴熟地停在他的眼中。
他忽得觉得,今天是难得的好日子。
月光明亮,也照的进五万大山深处,他经脉中没有那狠厉的剧痛,也有闲心看看凡城。
修士目力极佳,陆星舟看着高树垂满灯绳,如璀璨流星刮落花树,几个女郎红着脸,你推我搡地将写着心上人名字的红绸绑在树上。
而抱着白猫的白衣少女站在外围,凑着头看热闹。
她也要写吗?
陆星舟突然有些好奇。
虞琅自己倒还没决定。
因为据店家说,这是青榆府风俗,不仅求姻缘,可以随便许愿。
可她要许什么愿呢?
还不等她想出个结果,有人先替她决定了。
在虞琅身侧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轻轻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