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彪的话让黎博林很意外,外卖员什么时候惹不起了?难道他们会在自己的外卖里投毒吗?可自己也不点外卖啊。
“彪哥,你把话说清楚,朱达贵有什么惹不起的?”
“不是说朱达贵有什么了不起,而是几次弄他都没成,我感觉不好。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信这些。”
事不过三,吴彪接连三次要弄朱达贵,每次朱达贵都没出事,反倒是自己很尴尬。现在他的胯部,还隐隐作痛呢。
他之所以停手,还有一个原因朱达贵的态度。
朱达贵似乎什么都知道,如果自己再有什么动作,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受罪了。或许,第一次在医院的开胯,就是对自己的警告。
黎博林讥讽道“这是陶沙彪哥说出来的话吗?朱达贵只是个外卖员唉,说出去不怕笑话吗?”
吴彪诚恳地说道“不管黎少怎么说我都认了,这次是我不对,以后再向你赔罪。另外,我真诚地劝一句,最好跟朱达贵做朋友,哪怕做不成朋友,也绝对不要做敌人。”
黎博林叹息着说“看来陶沙要进入一个新时代了。”
连外卖员都弄不成,以后的陶沙还有吴彪的一席之地吗?进入新时代了,像吴彪这样的老派人物也该淘汰啦。
吴彪没有反驳“这次是真没办法,下次再给你找回来。”
面对朱达贵,他无从下手,甚至心底还会发出恐惧。
黎博林突然说道“也不用下次了,有家工厂挡我路上,你能不能帮我铲了,连厂房连设备都给铲了。”
吴彪问“这家工厂与朱达贵有关吗?”
黎博林随口说道“是他舅舅的。”
吴彪犹豫了一下后,马上说道“这个……恐怕不行。”
事关朱达贵,他绝对不插手。他有种感觉,只要自己再惹朱达贵一次,后果会很严重。
黎博林淡淡地说“算了吧,你以后安心养老算了。”
黎博林并不知道,他与吴彪的对话,都在朱达贵的感应之中。
朱达贵做事,喜欢将事情控制在萌芽状态,让事情还没发生就结束。实在不行,就会进行干净彻底的反击。
之前朱达贵觉得,让黎博林断了两腿,他应该会有所收敛,哪想到他死性不改。
“朱先生,我是吴彪,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有人想对你舅舅的工厂下手。”
吴彪在挂了电话后,迅速给朱达贵拨了个电话。这次,他没再用“兄弟”了,而是换成了尊称。
“知道了。”
“朱先生,为了表示我的歉意,等会想上门拜访一下。”
“不必了。”
“我家里有箱十几年前的茅台,请你一定要收入。”
“送到前台就是。”
吴彪忙不迭地说“好的好的。”
朱达贵能收他的酒,他深感荣幸。
“彪哥,为什么要对这个外卖员这么好呢?”
吴彪的一名手下好奇地问,他跟着吴彪也有几年了,从来没见吴彪对哪个人这么恭敬。况且,朱达贵只是个外卖员,还是外地来的外卖员,算个屁啊。
“就当结个善缘吧。”
傍晚,黎博林想上厕所,他双腿受伤,原本在床上解决的。他执意要去卫生间,结果坐在马桶上摔了下来。
这一摔不要紧,把头给摔破了。医生建议去拍张片子,被黎博林骂得狗血淋头,他双腿骨折本来就烦,上厕所摔破头还要去拍片,不是更被人笑话吗?
医生拗不过他,只好让他签字,简单包扎之后就走了。
然而,仅仅过了一个小时,他就感觉头疼头晕,马上送去拍片,发现颅内血管破裂,马上送手术室进行开颅手术,可已经晚了。
吴彪听到黎博林死在手术台上时,正好跟我喝酒,他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