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贞庆七年,皇帝伏修便是把皇位传至给年仅七岁的皇长孙,伏念。
直接越过超控朝堂甚至整个西秦经济命脉以及邻国西域的太子爷伏璟,这又是让朝堂之上的大臣不解。
那些大臣纷纷上奏要皇帝三思而后行,更是有的老臣老泪纵横的在朝堂上闹着让太子殿下继位。
只是,不管朝堂之上闹得怎般的不可开交,新帝登基大典还是如约的举行。
七年,有多久?
七年,伏璟与江灼的儿子已经是西秦新一代的帝王。
七年,安九君还是在挽救西域的征途上。
七年,北国女王秀苏管理的北国已经不在需要摄政王萧慕,她一个人把持北国的朝堂,从萧氏中过继了一个儿子,她终生未嫁,她竭尽全力的培养出下一任北国的新帝,她、想完成那个人的心愿。
六月十九日这一天,便是西秦新皇登基的日子。
邻国西域,北国的帝王都是收到请柬,亲自赶往西秦,这也不难猜出,伏璟给北国西域请柬的用意,如今的西秦早已不是谁都能撼动的西秦。
如今西秦的帝王姓伏……
如今的西秦姓伏……
北国女王是由太子妃江灼亲自接见,在邵阳宫中。
萧秀苏怎么也没有想到,再见这个与她皇婶长得有些相像的人,是这般的身份,她看着对面正是在饮茶的女人,好似七年的时间在江灼的脸上并未有留下什么痕迹,反而雍容华贵的气质更是明显了。
&nt;受人之托,来还太子妃一件东西。"萧秀苏轻然一笑,身后的侍女便是把手中的锦盒放置在江灼的面前。
江灼放下手中的茶杯,带着疑惑看着萧秀苏,随即又是把视线看向锦盒,她并未有直接打开来看,好似知道什么一般,抬眸看向对面的女人,说道:"他是你的驸马?"
萧秀苏垂眸,好似过了这么些年,她的心仍然走不出一个叫姚夙白的人。"他并未有承认,他心仪之人不是我。"
&nt;我始终有些不明白,你与他也算是青梅竹马,他对你的心意难道你真的不清楚吗?"
江灼闻言,那双透彻的眼睛中好似划过什么东西,秀手搭在锦盒上,邵阳宫中的凉亭突然安静了下来。
岚桑轻轻的对着那些侍女挥了挥手,接着北国的侍女也是跟着岚桑走出了凉亭之中。
待凉亭之中只剩下两人后,江灼才是打开手下的锦盒,锦盒中躺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好似经常被人擦拭,江灼能看到匕首上的倒影,这是她的……
江灼盯着那有这倒影的匕首,眼中有些模糊,这一世她好像和叫姚夙白的人一点联系都没有,可是,从小到大这个人好似都在他的身边,有什么好吃好玩的,这个人想到的是她,什么时候他们没有了干系?
前世是从她嫁给怀王,这世是她不想与姚夙白有什么关系,可是,七年前得知姚夙白在北国逝世的消息,她突然有些难过。
她记得,在姚夙白离开云阳城的时候,她说,愿他归来仍是那个轻狂的少年,是老天爷,天妒英才?
江灼轻吸一口凉气,便是把锦盒关上,看着萧秀苏,"我和夙白,好像都是他对我好,而我并未有为他做什么,有时候并不是知道某一个人的心意,便能回应的。"
是啊,怎么回应呢?是谁教江灼懂得"爱"这个字的呢?是伏璟,让江灼知道牵肠挂肚一个人是怎么样的感觉。
而姚夙白对江灼好的时候,偏偏是江灼最凉薄的时候,有时候啊,对的时间遇见的对的人,才能成就一段爱情。
而在错的时候遇到对的人,那不过只是一段孽缘。
萧秀苏好似能懂江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