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禅院甚尔只不过是因为完成了工作准备回到伏黑丽奈的家,顺带再趁着早上街上没什么人从平岛咖啡厅门口的花盆里扯朵迎春花什么的去送给伏黑丽奈。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似乎嗅到了些许血腥味,甚至于还是从咖啡店里传来的。
认识平岛由佳也有快十年,他虽然不是很喜欢她的外婆平岛真子,但也知道这个女孩子对伏黑丽奈来说是很重要的人。稍稍走了两圈没见到人但看到被灰原拉着的黑猫,他基本也就什么都清楚了。
啧啧,虽然不知道自己死后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个用咒灵操术的家伙好像也有点意思啊。先不说猫本身还残存下来、却又自我克制的对人类的恐惧与攻击态度,光看他这种想要跳起来却又因为没有习惯猫的身体被自己尾巴扫到绊倒的样子——
噗嗤,蠢爆了。
看着对方摔了一跤后又切换成了原本那只猫咪的意识,甚尔收回了自己的表情甩了甩尾巴,带着点幸灾乐祸迈着步子回到伏黑丽奈家门口,顺手扒拉了一下门后趴在旁边打了个哈欠。
今天阳光不错,适合偷懒。
并不知道几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等回到咖啡店简单清洁完双手,由佳看着已经恢复了一点状态的紫眼睛黑猫笑了笑,却没有如同灰原雄所想的那样主动伸手去揉猫咪的脑袋。
虽然由佳并不介意自家黑猫之前抓了自己一把,但是抓了自己是需要些许惩罚的——如果说不惩罚就这么可以原谅,反而会让猫咪觉得“这样没有错”,在这之后他可能真的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彻底走上绝路。
惩罚的度需要控制,而且相信在自己去诊所的时候灰原雄应该也已经稍微有惩罚过猫咪,所以由佳知道自己接下来做的就是要表现出“我很生气,这么做不对”这种模样,并且也要让杰君有“抓人不对,但是这么做只会被简单惩罚,并不会被赶走也不会被打”的意识。
受过虐待的猫总是更加敏感些,同样也会更明白收养人想要表达的情绪。在由佳表现出自己暂时并不会来摸摸他时黑猫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尾巴也没有和之前一样翘起,想要去用爪子拍拍她时猫爪又僵在半空,最后耷拉着飞机耳呜咽着跑到了织田作之助的脚边躺了下来。
织田作之助敲打着键盘的手指停顿了那么几秒,缓缓扭头看向灰原雄时深吸一口气,再低头看着只是一只“普通”猫咪的杰君,最后还是默认了他的想法。
算了,现在的黑猫只不过是只普通猫咪,就让他去吧。
或许是因为平岛咖啡馆换了个老板娘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平岛由佳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在放学时期陡然增多的学生们,尤其是看着那些女高中生拿着咖啡和刚烤好的司康饼围坐在织田作之助周围时开始陷入深思。
这些女孩子是来看织田作之助,还是来看桌子上的猫的?
“也有可能两个都有?”
“那太宰先生,你每天又来早饭也就算了,今天又来下午茶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我说是为了由佳小姐的话,你肯定不会信。”
笑盈盈地坐在柜台边上看着熟练操作着咖啡机,给每个人利落送上点单的老板娘,太宰治拿起手边的小勺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骨瓷咖啡杯,听着清脆而带着些许悠长的声音眉眼温柔“我只是很喜欢由佳小姐做的咖啡哦,哪怕手上受伤了作品也一样惊艳,真的是非常让人印象深刻。”
“手上的伤口并没有大碍,多谢您的认可。”
熟练地给几杯咖啡上拉了一个最简单的拉花,由佳示意旁边的过来打工的店员把咖啡送过去后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坐在柜台后面的高脚凳上侧头看着一直趴在织田作之助桌子上盯着她方向的猫,轻咳着又挪开了视线。
“不过由佳小姐,你还是不能‘原谅’那只猫么?”
“这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