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把她搂到腿上,盯着她侧脸说“你喜欢的,再远也努力拿过来。”
喻瑶说不出话,喉咙里甜涩交缠地哽着,等到烟花落幕,岸边宾客亢奋的尖叫声稍稍平静,她才转头看着容野,眼里流着雾气,轻声说“好看……”
容野抹抹她的眼尾“瑶瑶说好看,那就再看一遍。”
喻瑶呆住,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耳边就再一次炸响,刚黑暗了十几秒的天幕重新被更盛大的烟火照亮。
光点在半空熄灭,落到海面,又有新的色彩涌向高空,映满喻瑶的视野。
在遥远的欢呼和轰响声里,容野把她抱得更紧,低声央求“这位太太,新婚快乐,我能请求你……”
“给你的爱人一个吻么?”
喻瑶等不及他说完,闭上眼,在席天慕地的光彩里,对着他微翘的唇重重咬上去。
喻瑶以为这样的婚礼已经足够完美了,但等到被容野牵着下船,进入今天晚上要过夜的婚房时,她看着大厅里风格极其反差的古典装饰,才恍然想起来,她那套金丝刺绣的正红喜服还没机会穿。
小助理笑眯眯迎出来,把她往跟容野相反的方向带,悄悄说“瑶瑶姐,晚上才是真正的仪式,没有别人打扰。”
喻瑶回头看了容野一眼,容野浅笑着,在琉璃灯下简单抬手,对她做了个古代男子对妻才有的手势。
她心里轰然一跳,意识到接下来是什么。
那套正红喜服,连着她还没看过的凤冠霞帔都在古香古色的更衣室里摆着,做工比她用过的大投资电影道具更精细很多,几个小助理飞快给她上妆换衣服。
等把红盖头蒙上,她眼前剩下一片摇曳的软红色时,喻瑶终于忍不住眼睫湿了一层。
不止是热闹。
不止是在那么多人的瞩目里。
还有只属于他跟她两个人的晚上。
喻瑶抓着红绸,被领到房间里,她坐在柔软的床边,低头瞧着自己脚上缎面刺绣的婚鞋,和深木色雕刻的床榻,那些泪意过去之后,就一直在笑。
房间里应该有蜡烛,火光莹莹的,她成了紧张等待夫君进门的小新娘。
喻瑶刚把盖头掀开一个角,想看看房里什么样子,成对的木门就被推开,一抹袍摆闯进来。
她屏息,立即把手收回去,嘴角弯着,心跳不禁加速,听着他锁门,脚步越来越近,然后冷白色的手称着大红宽袖伸过来,指尖抓住她盖头边缘,向上撩起。
喻瑶曾经拍过,看过很多次这样的情景,没想到真正自己经历的一刻,心脏震得胸口都有些泛疼。
她抬起眼,在略微摇动的烛光里,看见容野站在床前。
他还是那样短发凌厉,但身上穿了跟她同样的浓红,宽袍大袖,腰间紧紧束起,勾勒出窄而流畅的线条,交叠领口并没有合得太严肃,反而恰到好处敞开着,露出修长脖颈和锁骨,薄纱软稠层叠的衣袍底下,更衬得肩宽腿长。
喻瑶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打扮,一时看呆。
容野指腹描摹过她的眉眼,后退一步,郑重地朝她躬下身,声音沉而磁。
“新婚夜,我不拜天地,不拜父母,只拜你。”
没有天地厚待于他。
没有父母让他长大。
他这一生,只有她,也只要她。
喻瑶泛滥的情绪在这一刻骤然塌陷,眼泪涌出来,顺着下巴滴到喜服的裙摆上。
她站起来,把手中红绸的另一端塞给容野,也正式地跟他对拜,抬眸含着泪笑“那我们俩,就只要夫妻对拜。”
容野从床边拿起两瓣已经盛了酒的精巧小葫芦“瑶瑶,这是合卺酒,一起喝了,就白头到老。”
喻瑶爽快接过来一饮而尽,酒味并不重,但依然让她轻微的眩晕,容野带着酒气的唇迫切吻上来,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