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变化,他们正处于一座汉代风格的堂皇宫殿内,立于一角。
孙姓资深者有幻术能力,可以利用视觉死角,使人无视被幻术笼罩着,算是变相的隐身,勉强可以暂代陶术的能力。
殿内的众人都无视了忽然出现的一大群资深者。
王勇等人却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场景。
御座之上,正坐一神态阴沉的壮年贵胄,想来应是曹丕。
两列是文武臣子,垂着帘幕,帘幕后,刀斧手正虎视眈眈。
而台阶下,正神态坦然,却又在袍袖遮掩下紧捏着拳头,暗含凄然悲愤的年轻公子,便应是曹植了。
阶上阴沉,阶下暗含凄愤,虽然两般神色,偏偏一样容光。任谁一看,就知道定是骨肉兄弟。
偶然间,他垂目,他抬首,目光一触即分。
殿内气氛像绷紧了随时会断的弦。
连众人也看得略微紧张。
这一幕实在太有名了。有名到被记载在史册上,流传在诗篇里,千百年间都为人所叹息。
年轻的资深者不知所措,问道上校,我们要出手吗?
王勇道静观其变。
台阶上的曹丕却终于开口了“我和你虽然按情分是兄弟,但按照大义,却是君臣。你怎么敢仗着才华蔑视礼节?昔日父亲在时,你常常拿文章向人夸耀。我却怀疑你的才华都不过是找人代笔而已。今日,限你在七步之内,做出一首诗,如果可以,我免你一死。”
阳光穿过大殿的朱窗,射进殿内,惊起浮沉,照得曹丕的面容,一半隐在阴影中,看不清神态。
曹植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言语,只道“喏。”
他抬起头来,众人却看到年轻的曹植眼圈发红,,略有些失神地望着座上看不清面容的兄长。
在旁人问“公子是做不出来了么?”时,曹植才苦笑着清醒过来,向前走了一步。
一步。
又一步。
哥哥,昔年,你也曾扶着过年幼的弟弟上马。
“煮豆燃豆萁。”
一步。
再一步。
哥哥,昔年,年少时,你也曾和父亲一起指点过我如何做文章。
“豆在釜中泣。”
一步,
复一步。
哥哥,昔年,青年时,我们也曾纵马放歌,畅谈将来如何一起复兴这残破的世道。
曹植望着曹丕,最终却没有落泪,只是吟完了最后两句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谈及。”
俯身恭恭敬敬而拜“喏,臣诗已毕。”
俯身折腰,等待命运的判决。
神态,却全然是君臣了。
殿内气氛千钧一发,众人却想起历史上,曹丕最终的选择时,微微松了一口气。
殿上,曹丕缓缓开了口“七步成诗。很好。你终是比我有才华,不怪一直念念不忘这个位置。”
他挥挥手。
砰。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忠于曹丕的刀斧手一拥而上,一把捉住曹植,手起刀落,那眼中存着眼泪,尚且带着不可置信神态的头颅,砰然落地。
曹植头颅砸在地上的那一刻,整个空间忽然扭曲起来,砰,他们被镜子弹出去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一个女声嚎啕痛哭的声音从殿后响起,年已迈的母亲卞氏从殿后扑了上来,扑在曹丕身上,不顾仪态地扑打他“禽兽!禽兽!骨肉之情,你怎全然不顾!”
而曹丕被卞氏打歪了脸,愣了一刻,才盯着那洒了一地鲜血的腔子,那滚落的幼弟的头颅,目露震惊和骇痛。
众人被弹出了铜镜。
站在铜镜前,面面相觑。
镜中的景象,复又回到了最开始定格的,兄弟两人在阶上阶下对峙的那一幕。
一位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