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冬天, 十一二月的气温仍然舒适凉爽,并不寒冷,岸边的柳叶也依旧绿着。
培智学校的校门前,长相成熟老练许多的薛老师和两鬓已经发白的孙老师、启智的校长站在一处, 校长不住地感谢面前的的几人“我替这里的孩子们谢谢你们, 这么多年了你们从没间断过捐助太感谢了”
启智学校虽然是市属的, 资金也一直是政府下拨的,这里除了就餐费之外, 其他的对于学生来说都是免费的。但学校的负担也并不轻松。而这些智障儿童又大多家境困难, 能改善他们的生活多少就改善多少。
这里的老师们也大都是好人,他们捐的钱,这些年了,每一年的流水和账目都会特意发给捐助人。
容貌冷峻的黑发青年道“我也是替人捐助的。”
校长问“那捐助的人什么时候来?我们学校想举办个活动谢谢他。”
“没必要。只要这里的孩子过的更好, 捐助的人就高兴了。”
校长在和王勇、陈薇几人说话时, 唯有孙老师的视线仍梭巡着,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培智学校稍远处,一所民居后,正在注视着老师们的少女微微地退了一步, 将影子缩在了民居的影子里。
陈薇曾说可以为她画皮, 让她可以亲自去见老师们。
但孙老师照顾她好几年,就算披了画皮,有些小动作她还是会认出来。少女不想给老师添麻烦——以当年她的情况,想恢复神智到这种地步, 现代医学根本做不到。
最终, 孙老师一无所获,收回了视线。
而王勇几人也聊得差不多了。
培智学校的师资有限,校长也是一线教师, 老师们的任务繁重,不能长时间地招待客人。
何况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正是学校放学的时候——虽然培智学校的学生绝大部分是住校的。但也有几个家里离得近的,每天都会来接,或者是来看看孩子。
王勇、褚星奇、陈薇、陶术捐完这一次的款,便打算告辞,却撞上一对衣衫乡俗却整洁的夫妇,他们提着一大袋的水果零食来看望自己孩子。
老师们就推了两个小男孩出来,大的那个十岁左右,小的那个才五六岁。
两个小男孩都眼歪嘴斜,身子无力,都坐在特制轮椅里,看起来就不是正常的儿童,但是脸上笑容洋溢,看起来被照顾得很不错。只是两个孩子露出来的肌肤上都有着狰狞的烧伤痕迹。
夫妇俩看到孩子,在门口挨个地紧紧搂了他们,又把提着的零食水果塞给老师们,老师们知道这是给两个小男孩的,分出个人手提了过去。
王勇跟校长说“我们下一个月如果自己不能来的话,钱也会定时打到账户上的。捐款的账目年底拿一次就行。”
正要作辞,那厢的夫妇俩听到对话,又看到几人的容貌打扮,眼前一亮,激动地上前问“我、我知道您们您、您们就是捐款人?”
王勇几人正不解,夫妇俩竟噗通一声要向王勇跪下,把他们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夫妇俩“老乡,这是干嘛?”
丈夫粗糙而黑的脸庞上竟然落下泪来“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和老婆就真的熬不过去了”
妻子也擦了把眼泪,叫两个小男孩“快,谢谢叔叔阿姨!”
王勇看向校长“这是?”
伴随着夫妇俩陆陆续续的叙述,间插着校长、薛老师的补充,几人才知道了这对夫妇的故事。
培智学校里很多孩子的家庭条件都不好。
比如这对夫妻,长期租住在潮湿阴暗的板房里,靠着在小作坊打工的微薄收入生活,丈夫一个月工资只有1000多元。
他们连生的两个孩子,都是脑瘫儿。孩子的爸爸为了照顾孩子有时不得不缺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