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赠予王者那种东西,还有胆子命令本王?”吉尔伽美什将那一句杂修按在喉咙里,看着对方仍不明所以的眼神恶劣的伸出手,捏住远坂两腮旁边的软肉,迫使他张嘴,然后拿起一颗巧克力,缓缓的推进去。
“吃。”他命令道,然后轻轻摩挲了一下指尖,柔软的触感停留在表面,他曾经更深入的触碰过那唇舌,但如今却不行。
难道说达芬奇放的东西有问题?远坂冬很快想通其中关窍,他看了一眼似乎还在盛怒状态的王者,三两下嚼碎巧克力,然后咽下去。
“吃了?”
看着吉尔伽美什不信的表情,远坂冬哄小孩似的张开嘴,“吃完了。”
这个动作极其乖巧,少年扬起头,将纤细的咽喉和柔软的口腔暴露于面前,对盛怒的王者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信任。
暗粉色的舌尖只在眼前一晃,而后迅速消失,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远坂冬暗叫不好,他太了解英雄王这个表情了,这是生气时想强迫恩奇都做些什么的表情。
他必须做点什么,他还没做好准备。
远坂冬想说些什么,但才开口,一阵又快又猛的晕眩感冲击的他眼前发黑,连带着身体一晃,向后倒去。
然后,看到了魔法制成的银河。
“远坂冬?”
“恩奇都?”
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忽然和什么重合,远坂冬回头去看,是撩开垂珠门帘的吉尔伽美什。
他又抬头,看见无边无际更加广阔的,真实的银河。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怎么?不喜欢宴会热闹的场景吗?”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并肩站在高台之前。
“乌鲁克的人都太热情了,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办?”远坂冬听见自己这样说道“我只是一个兵器,能被你使用就是我最后的归宿,乌鲁克人没必要那样对待我。”
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乌鲁克人民热情的将他和吉尔围起来起哄跳舞的场景。
“蠢货。”吉尔伽美什骂了一遍,似乎觉得这种软绵绵的语气没什么威严,立刻又加重语调重复一遍,“蠢货。”
他发现,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对这个星光之下的人吐出恶毒的话语,蠢货两个字甚至都带了些纵容的意味。
“我只再说一次,你给我听好,你将是我并肩前行,唯一的挚友,不是兵器那种东西,你是我吉尔伽美什,唯一认定的朋友,天上天下只有你一人。”
“我们将永远不会分离。”
啊……恩奇都笑了起来,泥人从此学会了哭泣,喜悦的泪水从面庞上低落,他手足无措地擦掉一些,然后这些泪水聚成一小股,怎样都停不下来。
吉尔伽美什伸手擦去挚友的泪水,为他能记录一种感情而高兴。
远坂冬忽然明白,这就是他,是恩奇都最珍贵幸福的记忆,面前这个人赋予了他存在的意义,让他真正成为了一个人。
“吉尔我……”远坂冬短暂的清醒过来,但吉尔伽美什已经不在眼前,他捉着一只白鸽,眼中翻腾着怒火。
那只奄奄一息的白鸽推上挂着一支白兰花和一盒巧克力,包装盒上写着——
白兰杰索向您问好,是本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