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重新变得漆黑便是证明。

为了尽可能避开危险，不仅纪无双也做了易容，凌青竹三人还专门挑了尽可能偏僻的小道行进。

镜海国城外一处被霜雪隐藏的洞，纪无双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万魂妖鼎，对凌雪说道“你若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其实纪无双要杀柯亦梦，明明是凌青竹想要保护柯亦梦，但最终却是凌雪与纪无双成了对头。

阴差阳错下，凌雪与柯亦梦的关系现在只能算是曾共患难过的朋友。

而纪无双却是对凌雪有过两次救命之恩，凌雪与纪无双敌对，可以说是一份孽缘，但也可以说是因为凌青竹。

本来想要保护柯亦梦就应该是凌青竹与纪无双一战，但凌雪却担心凌青竹的安危。

最终，在凌青竹与有两次救命之恩的纪无双之间，凌雪却还是选择了代凌青竹保护柯亦梦邀战纪无双。

本应因为有着两次救命恩情该成为相交好友的双方，却变成了立场不同只能生死之战的对手。

不过这几日从黎国到镜海国，途中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使得凌雪与纪无双的关系也拉进了不少。

“来吧。”

凌雪抬起手，元气化剑，一滴嫣红的鲜血自指尖被划破的伤口落下。

这滴鲜血仿佛堕入了深渊之中，骤然燃烧了起来，一双金黄色竖瞳在凌雪识海之中陡然睁开，冰冷而嗜血。

凌雪瞳孔化为金黄色的竖瞳，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状态看似与当初在无妄城的深度妖化一样，但凌青竹却能感觉得出截然不同，当初无妄城深度妖化后的凌雪还是凌雪，现在这个“凌雪”却不是凌雪。

妖鼎中涌出无尽鲜血，使得山洞内充斥着浓郁的妖气。

“凌雪，你在干什么？”看到面前的异象，纪无双惊怒地望着凌雪质问道。

“别叫了，她不是凌雪。”凌青竹依旧保持着平静，平静得让纪无双都感觉到了违和。

“以天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

“将穹苍作烘炉，熔万物为白银。”

洞无穷无尽的鲜血化作血手抓住三人，凌青竹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