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盖掉身上那些比手臂上还多的、惹人注意的红点。
后头穿好中衣,她下床穿外裙梳头。
比顾茵设想的好的是,武青意虽然闹得厉害,但好在还是很有分寸——她脖颈处还是白白净净,没有一点儿痕迹的,不
至于说着大热天的,她还得穿个高领衫子遮挡。
新媳妇婚后第一套的衣裙还是以正红色为主,再梳一个顾茵平常梳的双股飞仙髻,簪几支小金钗,便算是收拾妥当了。
宋石榴见了,忍不住就在旁边嘟囔道“奇了怪了,这衣裙我看着也没比夫人从前穿的好看,发髻和首饰也和从前差不多,但是夫人怎么比之前还好看?”
顾茵好笑地转头,软绵绵地瞪她一眼,宋石榴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就感觉自己骨头都酥了一酥。
她糊里糊涂地想,大概是夫人比较适合正红色吧!
后头武青意便打完了拳,回到了屋里。
顾茵再去瞪他,可比瞪宋石榴的时候没好气儿的多了——同样是一整夜没怎么合眼,她起身后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这人倒好,竟还有力气早起打拳,实在太不公平!
武青意唇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笑道“进来时就听石榴夸夫人,夫人今日确实比平时还好瞧!”
宋石榴年纪小,任事不懂,他能不知道她哪里不同了吗?
偏说这促狭话,顾茵耳根子发烫,佯装拿起梳妆台上的脂粉盒子要扔他。
武青意连忙摆手告饶,表示自己不再胡吣了,又自己拿了衣物去净房洗漱。
等他也更完衣,两人便该去给王氏和武重敬茶了。
在屋里时顾茵只觉得乏力,走出了屋子,她才知道自己双腿打摆子,晃得厉害。
“夫人小心。”武青意贴心地伸手扶住了她。
顾茵羞恼地掐了他的掌心,他微微蹙眉,只做不觉,就还是素日里端方持重的模样。
不过他一直微微翘起的唇角,还是出卖了他这日比平时都欣喜餍足的内心。
两人慢腾腾地到了主院,王氏和武重都已经把朝食吃过了。
这自然算是他们来晚了。
不过王氏和武重自然不讲究那些,看到顾茵进来时歪在武青意身侧,王氏就心疼道“我的儿,这天这么热,在屋里歇着多好,还来敬啥茶?”
顾茵进了屋就
不让武青意扶了,轻声道“本就是该给您和爹敬茶的,娘不说我来得晚就好。”
王氏是没喝过媳妇茶的,毕竟当年那种环境,简陋婚礼的隔天,武重和武青意父子二人就上战场去了,家里就剩婆媳俩,哪还有心思搞那些礼数?
所以王氏闻言就笑得越发高兴了,笑得眉眼弯弯地道“你这孩子,都累成这样了还知道孝顺我和你爹。”
说完这话,顾茵的脸又红起来了,王氏又立刻描补道“我是说昨儿个办婚礼,你戴着那么重的珠冠,肯定累坏了!”
这种事越描越黑,不过还在屋里也没有其他外人,顾茵就低低地应了一声。
说完话,丫鬟就进屋送来了茶水和锦缎蒲团。
顾茵跪下的时候,不出意外又打了下摆子,还好武青意时刻注意着她,伸手扶住她地后腰,才让她稳稳当当地跪了下去。
时下新媳妇敬茶的时候,公婆总会提点忠告两句,让新婚的小夫妻俩好好相处。
这一步骤当然在英国公府也是被省略的,王氏并不担心他们相处不好——旁的先不说,光是大儿子不错眼地看着她家大丫,眼神里透出来的那个黏糊劲儿,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喝完了媳妇茶,王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了出去,之后王氏也不留顾茵在屋里用饭,让她快歇着去。
顾茵赧然地小声道“其实也并不怎么累的。”
又听王氏压着嗓子,忧心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