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福王单方面生程绣锦的气了。
晚饭都没过来一起吃,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更别说都这么晚上,却还不过来就寝。
毕竟程绣锦看起来,与往常一样。
洗漱完的程绣锦往床上一躺,大被一盖,没好气地说
“要来他自己不会来?”
再说,她那么提议为了谁?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是在自打嘴巴?
还学会跟她怄气了!也不听她的解释,可惯的他。
睡到半夜,福王回来了,从后面搂住程绣锦,向她认错说
“对不起!”
程绣锦不想理他,可搁不住福王一直说,程绣锦实在受不了他的聒噪,转过身来,于黑暗中瞪他
“我也没说让你收了她,就是想着,你都计划这么久了,不用了怪可惜的。
再说,陈皇后要真觉得她没用,还指不定会想出什么毒计来,不过是想多稳住她一时是一时。
我还没觉得委屈呢,你竟然跟我生气?”
福王一把又将她搂到怀里,说
“对不起。”
道理他都懂,那时他也是这么打算的,可真到这个时候,他却半点儿不想让程绣锦委屈。
福王说
“总还会有别的办法。”
不久之后,欢歌便就从福王府消失,赵运达只是将福王外院,又细细的梳理一遍。
然后八月初五,大吉,宜嫁娶,安王于那日成亲。
等吃完喜酒都散了之后,慎王瞅着离开的福王府的马车,愣了半晌。
第二日,慎王进宫去看陈皇后说
“儿臣十分确定,老五只怕早就心悦靖边侯之女了,咱们都被他给耍了。”
陈皇后听了,都没一点儿震惊之色,不过是印证了她一直的猜测而已,只冷冷地笑了笑,说道
“若早知今日,当年本宫就不该让他降世。”
慎王皱眉
“此时说这个还有什么用?母后还是快想想办法吧,父皇如今,可是越发的倚重他了。”
朝堂上,靖边侯虽与福王划清界限,但也挡不了他们的翁婿事实。
陈皇后垂下眼皮子,一下一下扒拉腕上的那串佛珠,说
“现如今,也只有先削其羽翼了。”
娘俩个相视一笑,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们的眼中跳跃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后一个月后,北边来了战报,氐真部来犯边,抢杀民众无数,一日边下三镇,边关重镇未远城也岌岌可危。
氐真部这边犯得,有点儿让人措手不及。
去年氐真部遇大旱,都不曾来犯边劫掠,朝庭这边也送了些粮草过去求灾,两国一片交好的模样。
而且,氐真部的真王,还打算着要娶公主,一切还在商谈中呢。
朝堂上,派谁去就成了问题。
庆祥帝也知道自己老了,而为了京城的安稳,再也是想要镇住他的儿子们,他不想派靖边侯去。
可他却也更不想派陈家人去,他才将陈家从军中一点点剥离,总不能再让混回去。
而朝中大臣,更是为此吵翻了天。
冷不丁听到此消息,程绣锦也急了,等福王回府都已经半夜了,急问
“边报是真的?”
福王看起来有些疲乏,揉了揉额头说
“是的。”
怎么会?程绣锦瞅着福王,有些迟疑在问
“你说会不会是……”
谁都知道这次犯边有些蹊跷,但没有证据,又不能乱说。
福王说
“陛下决定先过去和谈,若实在不行了,再开战。毕竟他们去年损失不少,还是靠着咱们接济才撑过来的。
反正早也决定和亲,要是能不打,就尽量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