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知道,立时不干喊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竟然骗我?从家里出来时,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竟想过继咱们的孩儿?咱们是良民,好好的过给个太监做儿子?我不同意,想都不要想。”
喊完,程绣锦起身就吵着要回家。
王容容忙拦着劝
“妹妹息怒,听听妹夫是怎么安排的。再说了,我可听说,京里的太监都是有钱人,一般能出宫的,都是大太监。
他们在京上治房子治地,可是比乡里富户还要有钱呢。”
程绣锦眼睛一亮,却又有些不信,迟疑地问
“真的?他们也不过是侍候人的罢了,哪儿就那么有钱?别的我也没见过,但乡间大户家的奴婢,我可没见几个有钱的。”
王容容似是见过世面的,说道
“你见得那乡间大户,也不过比一般人强些,家里有那么几亩田,一到开春雇几个帮工,钱都是省出来的,用着自然小气了。
远的不说,就说府台大家的管家吧,在外面都有私宅,一家老小竟也都使奴唤婢的。”
说着,王容容比划说
“我跟妹妹说吧,我听进京见识过的人说,那些太监的宅子有这么大呢。
一到年节的,往他们家送里的官员,都排成长队,还有太监娶妻的。
妹妹可别小瞧了他们,真真是了不得呢。”
程绣锦眼里露出贪婪来,王容容趁着程绣锦没注意,给上座上的张安宝使眼色。
张安宝本还有些怀疑,此时戒心倒也放下不少。
张安宝起身,走至福王跟前,笑说
“在下有要事想求兄台,还请兄台不嫌弃,移步内室一叙,在下让人略备薄酒,以谢今日之罪。”
想了想,福王问
“我们若不答应,大王也不会放我夫妻二人离开吧?”
听得此言,张安宝“哈哈”一笑,算是默认了。
在说正事前,却是先吃饭,程绣锦倒还差着,福王那边就不大好过了。
大概张安宝也安了酒后吐真言的心。
程绣锦有些担心,虽自程蕙回门,被她爹三杯灌醉之后,福王狠是下了一番工夫练酒。
但程绣锦看张安宝身上,有一股子气,这种人一般都很能喝。
程绣锦还直怕福王酒后吐真言,他们还没摸清对方真实身份,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福王果然是个狠的,在练酒上也体现出来了。
这边,程绣锦将王容容给灌醉了,而福王则也将张安宝给灌醉了,酒后吐真言的,却变成了张安宝和王容容夫妻两。
张安宝果然是兵,还是边关上,管军粮调度的小官。
他虽也算得上是靖边侯手下的兵,可却是见不着靖边侯的。
而自靖边侯上京这一年,军营供上来的粮食,就时常夹着土,或是数目不对。
然后每一次,却都要由张安玉签收。
若是边关没战事,军士经常去氐真那边打草谷,倒也不显粮食不够。
可入秋的那场败仗,张安宝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了,而且他心下也十分清楚,那帮人是要拿他当替罪羊。
张安宝也想等着靖边侯来了,身他申冤。
可那些人不等,却是想在靖边侯来之前,将他的罪给定了,然后直接来个先斩后奏,死人是永远不会反驳自己的罪句的。
因此,张安宝带着媳妇、手下跑了。
可他本来是官身,又带着一帮子兄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落草为寇,肯定不甘心。
他们也想上京城喊冤,却也深知官场黑暗,不认识人乱闯的话,只怕不等他的案子递上去,就已经被抓起来归案了。
所以这夫妻两,思来想去的,便就想碰碰运气,若是看巡察御史什么的,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