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前,亲自将挑帘出来的程绣锦给扶下马车。
缩在从人之中,杨安业偷偷抬头看了程绣锦一眼,就见她衣着奢华,外罩了件大红色锦缎面狐狸皮的斗篷,头上带着同样的观音兜。
双手上带罩着个白狐狸毛的暖手筒子。
就见程绣锦肤如凝脂,柳中弯眉下一双漂亮的杏核大眼,挺而小巧的鼻子下,红唇如画。
下到地上,福王自然勾住程绣锦的腰,程绣锦冲福王一笑。
福王也没理会众人,早有太监为他们进府打前站,因此上,福王和着程绣锦俩个,直接进到兴平伯府。
兴平伯忙从地上趴起来,也没空扶他娘,急忙追着福王进去,想将福王领到南客厅。
福王瞅也没瞅兴平伯,说:
“怎么,你兴平伯府还要限制本王的自由了?”
一听这话,兴平伯吓得再不敢出声,连说:
“微臣不敢。”
福王不再理兴平伯,和着程绣锦就去直奔兴平伯府内外花园的小花房去了。
兴平伯还有后面跟上来的杨安业,脸立时就绿了,那地方发生了什么,别人还差着,杨安业可是死都不能忘了的。
杨安业想着刚他偷窥到的,程绣锦的容貌,再看追着他过来的表妹朱清盈,不由得闭了闭眼睛。
想到靖边侯眼看就要回京了,便就是没福王的关系,那些军功,靖边侯这次,也能升国公,成为最年轻的国公爷了。
更何况程绣锦容貌无双!
程绣锦看着那小屋,想到那天的情形,不由得笑问:
“所以,那天你会跟安王过来,根本不是安王拉来的,而是你本就想来,想看我?”
福王点头:
“那是你回京后,我第一回见你。”
从园子里出来,福王看了眼杨安业,冷冷说:
“你的眼睛要是不想要了,就直接说,本王一定成全你。”
杨安业吓得立即跪到地上请罪:
“臣……”
福王: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也配跟本王称臣?”
杨安王立时改口:
“小人知罪,求王爷饶命。”
离开兴平伯府,坐到马车上,福王一本正经地跟程绣锦说:
“你现在看着了吧,看起来文绉绉的人,都是阴险小人,一肚子的坏水,自己没本事又贪恋美色……”
程绣锦终于知道福王为什么带她来了,她以前喜欢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小郎君!
这可真是的,她自己都忘了,福王竟记得这么清楚。
程绣锦笑倒在福王的怀里,说道:
“我说车厢里怎么那么大的酸味呢,原来是王爷的醋坛子倒了。这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难为王爷记得那么清楚。
我现在早就不喜欢他那样的了,我现在只喜欢王他这样的,可以了吧?”
禅位大典过后,庆祥帝带着他的那些嫔妃搬至南内,裴澈下的第一道圣旨,便就是封程绣锦为皇后。
将坤宜宫更名凤仪宫,程绣锦以着皇后的身份入住进去。
可顺心日子还没过几天,陈娇婵那个糟心的玩意就又开始作起来,趁着给太上皇看脉的机会,竟跟太上皇说,程绣锦只会生女儿。
这还不是主要的,福王竟还不肯纳妃。
太上皇立时让人将福王喊到南内,吹胡子瞪眼地让福王纳妃。
福王神色淡淡地说:
“我生不生儿子无所谓,康王、晋王、安王还有七皇弟,只要他们肯生,太上皇还怕大位傍落?”
本来福王还以为,太上皇听了这话就会安心。
却没想到,竟得来一顿臭骂:
“朕倒是不知道,靖边侯的女儿竟如此大的魅力,迷得你五迷三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