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急躁,瞧见自己后,才神情振奋,连连挥手。
苏妍、孔半壁当然满脸惊喜。
“溟沌鲲……”
内心嘀咕一句,他悄然提速,朝着陨落星眸接近。
溟沌鲲一赤红,一莹白的小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还没有抵达陨落星眸,它的魂念意识,已先一步过来,“小子,那煞魔鼎,没有被你带出来吗?”
虞渊愣了下,在海水中摇了摇头,心湖微动,“我只在里面修炼了一阵子,没有能力将此神奇器物,纳入囊中。”
“你修行的魔决,和那器物一脉相承,你本该最有希望的。”溟沌鲲似乎很遗憾,“没能带出煞魔鼎,太可惜了。我告诉你地方,让你进去,是对你充满期待的。”
“我怕你们久等,又担心血祭坛寻来,借那鼎内残存的余力,突破到新境界,就走了出来。”斟酌着用词,虞渊谨慎地回讯,“没想到我出来了,你们一个都不在了。不是说好了,会等候我吗?”
“以为你出不来了。”溟沌鲲道。
它那两只充满智慧的小眼睛,奕奕有神地,悄悄审视着虞渊,仿佛要看个透彻。
本来心存疑惑,还以为瞒不住的虞渊,发现不论溟沌鲲如何看,那炼化之后,融入气血玄门的“煞魔鼎”,都没有一点气息外溢。
除黑浔,曾在内部参透一簇魔纹,留下后手,其余人根本嗅不到“煞魔鼎”的动静。
他忽然安心了,嘴角噙着淡然笑容,向陨落星眸而去。
“呼!”
一道星能流光敞开来,接引他进入其中,令他站在了柳莺和溟沌鲲之间。
那把剑鞘,在他站定之后,有意无意地朝向溟沌鲲。
溟沌鲲被那剑鞘指着,分明显得不太自在,漂浮不动的躯身,轻轻扭动着,似在不断地避让。
“那剑鞘,你别指着我,我觉得不舒服。”溟沌鲲道。
“别紧张,我只是习惯了,不是针对你。”虞渊在进来后,不再以心神传音,而是哈哈大笑,仿佛和溟沌鲲开玩笑,“咦,你还没有想到办法,找到人,助你破禁而出?”
“虞渊!你从何处请来的这位妖族大爷?”
柳莺忽然发飙,指着溟沌鲲,喝道“我们本来在那鼎外等你,它说血祭坛极有可能过来,就要我们走。我想继续等候下去,结果它强行夺取了陨落星眸,由它御动着陨落星眸,将我们所有人带走了。”
杜璜也道“我们的确想等你的。”
苏妍则缓缓点头。
虞渊心中雪亮,微微点头之后,摆手说没关系,不要紧,嗯?
他骤然看见,另一端发生的惨烈战斗,看到在那魔宫少年莫砚的指挥下,魔宫、赤魔宗、天邪宗、秽灵宗和血神教的人,正在对陆白蝉那些人,进行着血腥的屠杀。
他看到了一具具,分属云水宗、寒阴宗,玄天宗的尸体。
“为什么变成这样?”他吃了一惊。
“天邪宗的噬骨梭,需要血肉精气,需要亡魂来发挥至强威力。只有如此,才能和晶璃瓶配合着,攻破那什么你说的深蓝幽幕。”孔半壁又解释了一次,“魔宫的那个少年,主导了对陆白蝉等人的杀戮,就是为了破开光幕。”
他这么一说,虞渊顿时明白了过来。
一道冰莹身影,如化作一块冰棱,海下飞射。
她张开口,朝着陨落星眸,苍白嘴唇轻吐“救救我们。”
“是你那未婚妻。”杜璜怪里怪气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