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两位,不要让这位寒阴宗的小丫头,打破空间离开。”
主人隔着极远,对还在神像处的师徒两人提出要求。
“黎会长太客气了!”
胖老头哈哈大笑,被他指使做事,不但不生气,还觉得很荣幸的样子。
咻!咻!
他和他徒儿两人,横跨空间,挪移的同时,已在暗中施法。
“喀喀喀!”
空间如一个巨大的气球,被徐徐放气,往内部收缩。
蔺竹筠就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封禁的,正在被放气的气球中央。
她能活动的空间,将会越来越小,她最终会被空间罩住,连动弹都困难。
但她并没有急着挣扎,没有不顾一切地,疯狂地下手,就悬空而立着,以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向煞魔鼎的虞渊。
她的嘴角,噙着讥讽的冰冷笑容,“你也有今天。”
“何意?”虞渊道。
“我不是和你说,是和你夺舍的人说。”蔺竹筠的内心,忽然涌现出极为痛快,想要忍不住欢呼两声的感觉。
你虞渊,不是厉害吗?
不是能在陨月禁地,在芜没遗地,在暗月城,以低微境界扭转局势,改变一切吗?
你不是能够在星烬海域,令赤魔宗、血神教、秽灵宗,甚至令剑宗的孔半壁等人,都对你唯命是从,唯唯诺诺吗?
你不是,眼看着我被生擒,漠然我的存在,无视我的死活吗?
你不是,从不认可我这个未婚妻,觉得耻辱,和别的女子一起,以各式各样的方式来侮辱我吗?
你不是,在裂衍群岛还能连番脱困,还能活着走入通天岛吧?
你虞渊这么大的力量,这么聪明,这么好的运道,怎落入如此田地?怎会被一尊神像的邪恶魂灵,抹灭了自我?
我,能够以我的智慧运道,打动星空巨兽,让她助我改变一切,你怎么输了?
你虞渊,活该如此!
一个接着一个念头,在蔺竹筠的心中掠过。她似乎不知道空间的逐渐收缩,不知道自己逃离的可能性,正在一点点减少。
她只感到快意!
她的快意,来源于虞渊,被那邪恶神像的魂灵夺舍,被覆盖了灵魂自我!
她快意的是,她蔺竹筠解脱了,依然保留了自我和本心。
而虞渊,却输了!
她将自己一生的霉运,都归咎在虞渊身上,如果没有虞渊的存在,没有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被奉为帝国新月的她,何至于此?
她甚至觉得,虞渊从头到尾就不傻!
虞渊,就是为了恶心她,恶心蔺家,才故意装疯卖傻!故意让整个帝国都觉得,她蔺竹筠的未婚夫,是一个没修行天赋,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傻子!
若不然,为何被殷绝击杀时,突然就觉醒,旋即势不可挡地一飞冲天?
还不是面对死亡威胁,装不下去了,索性不装了?!
她觉得,她的悲惨一生,家族的衰败灭亡,都源自虞渊的装疯卖傻,是虞渊毁了她,毁了她的家族!
并且在后面,一次次地,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打击她,无视她。
她认定,她会变成这样,变得如此歇斯底里,如此凶厉无情,都是虞渊造成的!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和我说,和他说都是一样。”
煞魔鼎中的虞渊,眼瞳神秘幽深,如天外星河最神秘的“深渊混洞”,充斥着无穷无尽的玄奇奥妙,如能拘禁人心,“你被天魔夺舍过,你该知道的,有时候两者是不能完全分开的。”
“不,我知道那是什么状态。”蔺竹筠摇了摇头,“我曾经感受过那种绝望和无助,在一片黑暗中,被天魔一点点剥离记忆,魂魄,将属于我的一切带走。明知道是个无止尽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