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轮残月。
“太始,你们神魂宗的虞渊,究竟要对月夜族做什么?”
“神魂宗,难道就是这么对待盟友?”
“这如果就是你们神魂宗的态度,我们要慎重去考虑,还要不要和你们神魂宗结盟了!太霸道了!”
“……”
界壁之外,许多九级血脉的异族战士,群情激奋地怒道。
虞渊此刻展露出的强势,对月夜族的回应,让他们有点寒心……
本质上,他们和月夜族是没区别的,也是神魂宗和商会的盟友。
他们生出一种同病相怜 ,兔死狐悲的感觉,所以都颇为激动。
“虞渊能处理好,我既然交给他去做,我就相信他。”面对旁边那些人的质疑和焦急,太始神色如常,淡淡地说道:“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希瑟的叫嚷,周边各族来客的惊异,诸多的嘈杂声他充耳不闻。
数万年的交情和信任,让他对虞渊没起一丝怀疑,他坚信事出有因,坚信虞渊就算是尚未苏醒,也不会没理由地乱来。
“我倒要看看,他虞渊为什么如此做!”
“他不给出一个交代,我们就撕毁和神魂宗的盟约!”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诸多异族强者在怒喝。
咻!
沉落在浮生界的神剑,终于落入虞渊的掌心,他手握剑柄的那一霎,生出一种握住了整个天地的满足感。
剑刃内,剑魂的雀跃和兴奋,他能无比清晰地体悟到。
时隔多年后,剑刃、剑柄和剑魂合一的神剑,终于又一次被他拿到。
他深吸一口气,希瑟的所有音节,噗的一声断绝。
银白大地上,十几个月夜族的族人,还有三团代表着古老月魔的魔影,仰头以恐惧的目光,望着和希瑟一样凌空的他。
“陨月斩!”
虞渊手腕轻轻转动着,道出这个他最先领悟的剑决名字,人在残月的半空,他开始朝着下方挥剑。
一道令人眼瞳隐隐刺痛的绯红剑芒,突然从天而落,直斩那一轮残月。
剑光垂落时,那种撕裂一切的凌厉剑意,让大地上欲图阻拦的月夜族族人,还有三位古老月魔,唯恐避让不及地逃开。
他们倒是想挡……
可等他们发现这一剑,就是传说中的“陨月斩”,嗅到了那种足以令他们形魂俱灭的剑意,几乎就要渗透他们的灵魂时,他们只能逃离。
对这一剑,对这一式剑决,他们有根深蒂固的恐惧。
于是,粗阔的绯红剑光,毫无阻碍地斩落在银白大地。
喀嚓!
大地被此剑斩的裂开,一条数百里长的幽深沟壑,伴随着铁石的爆炸声,肉眼可见地撕扯出来。
“陨月斩!”
伴随着虞渊的再次轻喝,又有同样的绯红剑芒,再次从天而降。
新的剑芒,依然斩在那渐渐裂开的幽深沟壑,将此沟壑斩的更深,势要将此银白大地斩裂。
要将这一轮残月,从中央斩为两截。
好几艘银亮的战舰,被裂开大地中爆出的岩石撞的裂开,里头血脉等级较弱的月夜族族人,哭喊着逃离。
没人管的柳莺,以“陨落星眸”裹着阳神,孤零零地站在半空,很是不知所措。
这样的虞渊,对她来说有些陌生,让她有种好像从不认识的感觉。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不能好好说清楚,突然就动手了?
是因为回归神魂宗,因为有了那些神王撑腰,才变得这么不讲理?
何时,你跋扈到如此不可理喻了?
在内心深处,柳莺还是对月夜族有些好感的,谭峻山也说了不少月夜族的好话。
因为李莎的死,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