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剥橘绿送香料,攒簪子,守着。”
太子自嘲的勾起嘴角,“守着,干净的身子。”
太子说的动情,可叶骄阳却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子,明明上午才说了他的心思,此刻说这种话又算什么?抬手指着自己,“你,这是在威胁我?”
太子自嘲的笑了笑,“若威胁管用,你便就当我,威胁你吧。”
叶骄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走,马上给我走。”
太子倒也没再纠缠,慢慢的起身,一如从前笑着只说了句,“那我,便先走了,你先歇着。”
叶骄阳懒得理会太子,冷着脸将视线挪在一旁。
等着太子终于走了,叶骄阳来回的踱步,果真,如太子所说的,皇家的人都是狼。
高里王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太子亦是如此。
“来人。”叶骄阳突然冲着外头喊了一声,等着婢女进来,叶骄阳交代了句,“去,备船,这皇家的船太金贵了,本郡主攀不上。”
叶骄阳吩咐了,下头的赶紧忙活起来。
自然,叶骄阳觉得,除非用强,不然太子肯定是不会放自己离开的,她这么喊,不过是单纯的发一发脾气罢了。
却没想到,太子竟然没有为难,船很快便准备好了。
而太子那边,也让人送了东西来。
有两床被子,说是给叶骄阳垫着坐的,小船颠簸,不像大船舒坦。
又拿了油纸伞,说是,万一起了浪,还能挡一挡。
还有一些糕点,都是叶骄阳喜欢的。
一些驱虫的荷包,还有一碗热的红糖姜水。
一件件,都是细心的为叶骄阳考量。
不过是短短的,要回到叶家暗卫跟前的路程,硬生生的被太子演变成,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莫名的想起了太子的话,好像,叶骄阳只要踏上这船,以后,他们生不复相见。
十几年的情谊,便就没了。
冰冷冷的,便是连句道别都没有。
好像,上了这船,在太子心里,叶骄阳就死了。
看叶骄阳表情有些迟疑,下头的人又适时奉上了,叶骄阳赠与太子的那块扇坠,以及,一块用红布盖着的无字灵牌。
太子说,若做不成夫妻,这辈子不复相见,郡主心慈,他日待太子大去,想来也会惦念,便送了这无字灵牌。
若是郡主想起太子了,看上一眼。
便是,死了也不许叶骄阳,祭拜。
叶骄阳的眼眶有些红,她不觉得她难受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人都是有感情的,即便养只阿猫阿狗的,突然间没了也会伤心。
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推开了身后的人,大踏步的朝太子的屋子走去。
看见叶骄阳的动作,东宫的人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叶骄阳抬脚踹开了太子的门,看见太子穿戴整齐,好像就是在等着她,“赵清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子起身,定定的看着叶骄阳,“我从来不是你的表哥,而是赵清河,你,说呢?”
微微挑眉,认真的眼神里,却布满的笑意。
看叶骄阳转身,太子到底伸手拽住了她,“外头风大,你莫要折腾了,等上了岸,你若是不愿意,我自然不会说旁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等得了,更何况这些日子了?你在外头,总也不会比在我跟前安全,就当是,免得叶相担心,如何?”
什么叫进退有度,太子殿下拿捏的死死的。
最后,还是成功的说服了叶骄阳。
到底,叶骄阳没有下船,也没有再唤一声太子表哥。
开始的时候,便直接喊赵清河,可是看左右的人都低声浅笑,想着人家好歹不说是堂堂的储君,总要有些面子的,最后,也都改成了,赵文渊。
这一路上,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