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从未见过这般毫无生气的太子。
心,总是慌的厉害。
也幸的太医说,身子无大碍,不过是伤了风寒。
只不过,太子脉搏低沉,怕是劳累过度所致,以后要注重歇息才是。
“劳累,如何能劳累了?”皇后一听不由的抬高了声音,而后冷冷的撇了一眼立在一旁伺候的人,“说,太子是如何累着的呢?”
下头的人得了太子的吩咐,皇后问只管跪着,便就不吱声。
皇后恼的站了起来,“你们骨头硬是吧,来人,将他们给本宫带下去,本宫瞧瞧,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宫里的手段硬?”
皇帝看皇后正在气头上,只给下头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掂量着点,肯定不能真的伤了东宫的人。
伸手将皇后揽在怀里,等着皇后心绪平稳了,皇帝才说道,“你该,相信咱们的儿子的。”
太子素来沉稳,能让他不管不顾的,大约只能是叶骄阳了。
这一点,她俩心里都有数。
皇后擦了擦眼角,“从前我怕他不懂得爱女子,如今我却怕了他了。”
原来不是不懂得爱,是爱,早入了骨髓。
自从知道太子的心思后,皇后都觉得无颜面对顾夭夭了,于旁人而言,她身处后位,又得圣心,可跟顾夭夭她们一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叶家,肯定不愿意将女儿嫁入后宫。
皇帝也曾说过,太子既然敢对叶骄阳动心思,后宫的事,怕是心中有数。
可他们知道,谈何容易?
皇帝微微的叹息,“人呀,想得到什么,哪里有不付出的?”
皇后靠在皇帝的身上,话,她都懂,可处事上又总不能冷静,看见自己儿子如此受苦,她都忍不住想要去求顾夭夭,让她点头同意骄阳和太子的事。
其实,这些日子想起来,太子对叶骄阳的心思,总是有迹可循,无论他找了多少借口,其实都是关于叶骄阳的。
他来同自己为玉姫公来要赏赐,却是要护着叶骄阳,不让叶骄阳受一定点的委屈。
还有那什么簪子,估摸是在打听,叶骄阳的踪迹。
大约男子生性便同女子不同,皇帝却表现的很是冷静,人是吃五谷的,生病本也就是常态,太医都说无碍了,那肯定是不会有事的。
再说太子这婚事,天下女子千万,他就非叶骄阳不可,那吃再多的苦也是他应该的。
至于空置后宫,能办成太子的幸事,办不成也怨不得旁人。
男子汉大丈夫,该就要,行事干脆利索。
虽说有皇帝开导,可皇后总还是忍不住,给顾夭夭送了消息。
顾夭夭听闻,太子晕倒的消息,惊了一跳,也没想旁的,总是怕出事,便拦着叶卓华没让叶卓华上早朝。
至于太子对叶骄阳的心思,下头的人肯定不会知道的。
叶卓华打了皇帝,自也不会传出去的。
大家就半夜开宫门的事,也争论了一番,有人自然是主张要按规矩办事,可是大部分人是觉得,太子是大佑未来的希望,且太子平日里处事稳重,若非情非得已,断然不会做出这般没有规矩的事来。
再则说,太子这是去外头查案劳累的,自该是的大佑的功臣。
不能因为太子的身份,而无视功臣。
看着下头人争论,却没有人去注意到,太子进京是什么时辰,城门是谁给打开的?或者,太子没按照规矩提前去进来了,那么进来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为何会突然晕倒?
明明有处处疑点,却没人注意,说明他们真的心服于太子。
皇帝看见这一幕,心里其实也是沉甸甸的,众人这么在乎太子,若是太子提出将来后宫空置,下头的人又作何感想?
太子所想要走的路,困难